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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喊 文/一域
我要高过一颗子弹洞穿肉体的摩擦声 炮弹的尖叫,飞机突破音速的音爆 甚至是蘑菇云腾起的骇人声浪
我要低过一把刀落下的冷冷风声 蚊虫的鸣音,细菌、病毒微弱的呼吸 甚至是坐在时间简史上的那个老人 只用脸部表情挤出的声调
我要环绕地球一周 叙利亚、尼日利亚、乌克兰、阿富汗、越南****** 就在今天,我的祖国的某个火车站,某个学校 某一辆行驶的公交车,亦或是某个乡村的某一块土地上
亘古的日啊,我要撕开胸膛 掏出如你一般赤红的心跳 像射日的羿,向你射出一支痛苦质问的锐利响箭
废墟
你是幸运的,比起沉陷大海 比起火山灰和泥土的掩埋 一些惊心动魄的时光至今仍踪迹难觅
而你依然可以幸福地守住自己的领地 让头顶走过的天空 在一堵断墙上移动它的影子 让涨势凶猛的杂草,杂草丛里蛰伏的鸟虫 从你的胸膛上弹出怀念的曲子
像一块高温后迅速冷却的石头 一座废墟,余温纵已散尽 幸运的是,它不曾走丢属于自己的历史
遗忘,或一个局
不离不弃,咬住一扇门 一把锁从不放心 门前,门后 它锁定门后一片不被袭击的天空
锁心已经转动无限长的时间 那些历史的烟云,爬上锁身 纵然表面变得锈迹斑斑 一把锁依然固执地坚守
不,其实它一直都在守护 等候门前的人 掏出那把无误的钥匙,对准锁眼 打开门后依旧完整,新鲜如初的天空 取走那些已经流逝 但可以证明过往清白的时光
空椅子和一把伞
一定有一个故事刚刚发生
椅子不是空的,一定有人刚刚坐上去过 伞也不是丢弃地上的,一定有人刚刚撑起过
但天空守住秘密,藏起窥视的眼睛 雪花也不肯透露故事的线索 灯光也不能,它不能擦亮积雪下被掩埋的脚印
或许,只有风, 刚刚跑过的风,它卷走故事 让枝叶颤动的行道树此刻静止下来 留下一条空空的长街,长街上 一张空空的长椅,陪伴 一把匆匆撑开,还未来得及收拢的一把空伞
我说,亲爱的 请千万别收起那把雨伞 我宁愿故事一直不要结束,只如刚刚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