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的酒乡 佛子岭

林海雪狐

涅槃的酒乡 佛子岭  

有人说，旅游其实就是从自己呆腻的地方，到别人呆腻的地方去。从某个角度讲，这句话也有些道理，但我觉得这话说得既没醇度，也没温度，寡淡无味，表现出某些人对旅游这一人类体感和精神结合性很强行为的一种消极态度。既然是态度，当然就不止一种，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认为，一个人最好的旅游，就是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发现了一种久违的感动。我比较认同这种说法。但是这次到佛子岭的观光和采风，我发现，其实，旅游并不在乎终点目的地，而在意的应是途中的风景变化，在于那些能引发你美好的记忆和故事。对于佛子岭，大家并不陌生，上世纪五十年代初靳以就写过《到佛子岭去》，后来，2016年吧，作家叶辛到佛子岭走访，我还有机会参加了那次交流座谈会，后来叶辛也写了同名散文，刊登在《人民日报》上。当然作为土生土长的霍山人，我对佛子岭这地方更不陌生了，可以这么说吧，打我记事时起，我就与佛子岭这个地方打起了交道，甚至是很深的交往，掰指算来，已经有一个花甲的时光了。

                      迎 驾 厂

迎驾厂，在老远老远一块，可说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地名。传说公元前106年，霍山官员百姓在这里迎接南巡的汉武帝大驾光临。我们这次到佛子岭采风观光的起始地就是迎驾厂，现在这个地方属于衡山镇了。其实在二十多年前，这里属于佛子岭区，那时候的霍山城关就是巴掌大个地方，就是一个扁担城而已。下边到永康桥，东北边到南岳东石门、汪家冲留家园都是属于佛子岭区公所管辖的区域。市作协金从华主席告诉我们，他刚参加工作时，就在南岳中学教书，他说他拿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是翻过南岳山、经过柳林河，再穿过斗笠冲，到梁家滩集镇佛子岭区委会拿到的。可别小看了迎驾厂呵，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按现在的说法，这里就是霍山县的一个“工业集中区”，建有多个县级和乡镇的工业企业，比较有名的有纸厂、窑厂、制药厂、苗圃、铸件厂等，还有“五.七大学”和小学、中学、商店、医院等单位，说是繁华，也不为过。我于1978年考入师范时，“五.七大学”就改为“霍山师范学校”了，可教室还是很破旧灰砖平房，没有一幢楼房。学生住的宿舍，还是竹子架起的茅草房。有微信之后，我建起的一个霍山师范首届毕业的同学群就叫作“黑石渡大桥旁的毛草房”。可实话实说，那时候的迎驾厂百废待兴，算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呵：工厂红火，交通发达，商业兴盛。记得窑厂放《追捕》电影时，偌大的广场挤满了观众。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那些企业工厂破产的破产，停办的停办；学校合并的合并，迁走的迁走；到了最近几年，迎驾厂，特别是窑厂、纸厂那儿旧厂房破破烂烂、道路破损坍塌，显得那样地凋敝尴尬、落魄无奈。还有那个老迎驾厂中学所在地、号称是“三星堆”的地方，黄土裸露、一片泥泞，不由人不由衷地发出一些莫名的苍凉感慨来......

活动这天的早晨，当我紧赶慢赶赶到“迎驾春风营地”，向着老制药厂“回音壁”公司那地方看了一遍后，说是感慨不如说是惊讶！还有一句与其说是发自内心的感受，不如套用时下常用的一句名言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就这两年不到或一年多一点儿的时间，以上所用的那些形容词，一句不落地统统地抛到九霄云外去啦！这里所发生的变化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可能夸张了些，而用“沧桑巨变”来表达，真的觉得才能尽兴够味、直抒胸臆：挺拔高耸、融古典美与现代美于一炉迎驾阁傲然立于淠河之滨；高空俯视、辽阔天空的观光飞机场已经启动；巨轮扬帆、别致造型的白酒文化研究院，齐整高端、独具气派的金陵国际大酒店，以何家老屋为代表的青砖黛瓦徽式建筑等，一个具有现代文化水准的大建筑群已经拔地而起！它们和早几年建成的迎驾曲酒、大别山石斛、竹根剐水等生产基地已经连成一片，加之前期创办的“迎驾春风营地”，一个崭新的迎驾厂已经神话般地呈现在世人面前，让人眼前一亮，除了惊叹还是惊叹！据作协顾问、陪同我们参观的迎驾集团文旅中心顾问吴南江部长介绍，在今后两年，这里还将建成迎驾大剧院、酒樽广场等，并将在淠源渠基础上建成从仙姑坟至霍山城关的迎驾水上通衢。通航后，试想想看，水道两边绿树成荫，通衢里白帆点点、彩船穿梭，那何止只是重现往昔东淠河“故埠帆联”的景象呀？到那时，那样一幅民戏民乐的动人画面，无疑会给人们带来一种更加难以忘怀的欢乐盛宴和视觉享受。

                     梁 家 滩

你去到过梁家滩吗？你了解梁家滩吗？这可是个非比寻常的地方呵。传说公元前106年，汉武帝南巡狩猎，途经山冲时，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大军没有找到避雨之所，武帝只得和大军一起冒雨前进。后来，此冲就被叫做大雨冲，因为，大雨与打鱼谐音，久而久之，就成了打鱼冲，就是如今佛子岭水库大坝的所在地。而到下面一点一个比较平的沙滩，让将士们卸下盔甲，在河里洗洗澡，在河滩上晾晒衣服和盔甲的地方，就叫作了“亮甲滩”，即是现在的佛子岭镇政府所在地的梁家滩。

我与梁家滩的交往记不得具体年份了，但是从那里经过大约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吧。我的姥姥家其实是在黑石渡对岸的仙姑坟处，可我一直没有去过姥姥家，因为我的姥爷在我母亲几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姥姥又改嫁了一家。我的母亲9岁就到了汪家做了童养媳，根本找不到她的娘家或者根本就没有娘家了。所以到我差不多成人了，也没带到过姥姥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姥姥家” 究竟长得什么样儿呢。而我有两个舅舅：小舅是姥姥到另一家以后出生的，1965年，修皖化厂公路时，我才晓得有个小舅在工地上当医生，来过我家一次。我看小舅与我母亲长得很像：黑皮肤、厚嘴唇、小眼睛，有点儿驼背。但我不知道小舅家住在梁家滩什么地方。倒是大舅，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来过我家。大舅比小舅长得更像我母亲。难怪我如此地其貌不扬，原来是有根据地。那时大舅在坝子上森工站上班，猜想因他是个孤儿，公家才照顾安排吃了公家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九岁那年，快过年了，差不多是腊月初几吧，母亲就让我带着弟弟到佛子岭坝上渔场去买鱼。当时的鱼是2毛8一斤，我们就一路花板冲——落儿岭——牛栏冲——清潭沟——坐大河渡船——梁家滩——走过坝子下唯一的一座木桥——酒厂——坝子上。过了这几个点，翻山越岭走了几十里山路，到渔场去买鱼。大舅费了一些劲儿，到渔场，给我家买了两条鱼，让我们回来过了个肥年。五六十年过去啦，现在具体一些细节还记得，有两点记得特别清楚：一是梁家滩这么长的街道，除了公家的房子，都是茅草房，排列得还很顺溜。后来想明白了，这实际上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无奈选择：梁家滩是大河边上的居民区，佛子岭水库大坝没建成的时候，发大水了，这里的住户就有可能被淹没。竹篱笆的茅草房，大水来了咱就跑；大水走了我再回来，照样有个“家”啊！砖买不起，土打墙不能泡，只能都盖成篱笆房了。二是过那个大河（对岸是酒厂），有一座蓝蓝颜色的木桥，走在上面很舒服，也很惬意的。又过了两年光景吧，三十多岁的大舅成了家，家就安在梁家滩，只有一间竹笆茅草房里，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狭窄。那时我们也到过小舅家，在梁家滩下面一点儿马路小岗头的竹园边，也是茅草房，但墙是土打擂的。

从那之后的几十年间，我当然到过很多次梁家滩，也很熟悉这个茅草房占主导地位的河边小集镇，七十年代之前并没什么改变。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小镇开始改造了。据我了解，记得那些茅草房的拆除，还是费了很大精力的。当时，我的两位同学在佛子岭镇上当干部，还有个同学是专门负责拆迁的主管官员，据他说，有些住在茅草房的小集镇上的居民，还不是很情愿搬出茅草房。那两年，他和他的下属们，天天走村串户做思想工作，费了老大劲儿，才把梁家滩的那些代表了几百年形象的茅草房给请走，换成了砖瓦房，梁家滩几乎换了一个样儿了......

最近又有三年或四年时间没专门去过梁家滩，甚至没在梁家滩小镇停车歇息过了。这次再次随采风小队到了这个小集镇，给我的是颠覆性的震撼：那些上世纪末或本世纪初建造的并不老旧的房舍又简直看不到了，代之而起的要么是端庄气派的医院、学校政府机关单位的新大楼；要么是清一色徽派风格的住宅小区和门面房。该镇的中心校和镇卫生院大楼，花园式的环境不说，仅是业务和办公大楼，其建设质量和配套设施，与其他乡镇相比，不知要高出几个档次。说这个水滨小镇几年时间又来了个“旧貌换新颜”，绝没有丝毫的夸饰成分。我曾经到过泰国一次，它可是个当年让我们羡慕嫉妒的国家呀，有“亚洲四小虎”之称。可是我到过它的首都曼谷和旅游城市芭提雅游览之后，感觉这个城市破破烂烂的，道路坑坑洼洼的，人坐在大巴上，前仰后伏，真的有些受罪的味道。导游p徐是位华侨，她有些戏谑地对我们说：“我建议你们，这次来过之后，20年都别来了！20年之后，泰国肯定还会是这个样子的。”而我们的佛子岭小集镇，在20年间，就来了两次“脱胎换骨”，在泰国和其他一些颇为自负的所谓发达国家，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这次在梁家滩，许多方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是该镇的养老服务中心，其选址肯定很动了一些脑筋，选在了山明水秀、环境优美、富含氧离子的斗笠冲，真个是老人们养老的好地方。园舍和其他养老娱乐设施自不必说，单是服务人员的配备高规格的，配有高级保健师、保健医生和医疗室，专业性都很强。在与中心的老人们交流时，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中心大门告别这些老人时，我不经意在大门一根门柱的最下面的位置发现先一小块匾额，上面刻有三行小字注明中心建设者的名单，从上到下依次是：佛子岭镇人民政府 迎驾集团捐资500万元  倪永培个人捐资100万元。也许会有人说，梁家滩、佛子岭之所以变化如此之大，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迎驾集团，“有钱好办事啊！恁谁有钱都会花。”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迎驾集团慈善工作做得是好，对集团所在地有些资金倾斜，再正常不过，但也要地方政府能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请看看这次的“佛子岭采风行程计划”吧，似乎很有些特别之处呢。单从展示政绩的角度讲，一般的作协采风行程，主办方并不会将“青春驿站”、“花美时民宿”“网红酒店”和“打渔冲民宿”等安排进去的，可许政等镇领导在介绍这些创业人时，娓娓道来，充满着热忱和钦佩。显然这次采风行程的策划者们，骨子里确确实实有着一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有着一种毫无做作的民本情怀。在把小集镇的公共设施和普通居民住房都高质量地建好之后，为什么不能为那些智慧创业、诚实劳动的创业者们站站台，创设一种好的营商环境呢？你说是不？


                       迎 驾 集 团


摄影艺术是人们根据创作构思将人物或景物拍摄下来，经过工艺处理，塑造出可视的艺术形象，用来反映社会生活与自然现象，并表达作者思想情感的一种艺术样式。而航拍影像具有高清晰、大比例尺、小面积、高现势性的优点，特别适合获取带状地区航拍影像，诸如公路、铁路、河流、水库、海岸线等。霍山风光优美，山水秀丽，是闻名遐迩的摄影胜地，佛子岭水库侧畔的屋脊山，就在去年被中国文联授予国家级摄影基地。在霍山众多的摄影作品中，我最欣赏的是迎驾集团总部所在地那张航拍作品，它巧妙地把黄岩岗下那个美丽的东淠河湾套与迎驾集团总部宏达建筑群，以及后面的六万寨大山脉连在了一起。我不懂风水学，我总认为这张照片，呈现出了一种龙凤呈祥的主题，把自然景物与人文景观完美地结合起来了，让人叹为观止：

霍山  一片红色土地
大别山  一个绿色的世界
峰峰呈奇秀山山献翠绿
鲜红的体液浸染成红色因子
孕育出一条赤诚的血脉
东淠河慷慨润泽着皖西大地
在佛子岭大佛的倾情注视下
尽情吮吸着东淠河流淌的乳汁
流出了妙不可言的玉液琼浆
......

其实这张高端大气照片，表现的是发展壮大起来之后迎驾的光辉形象。而在之前的几十年间，这个以前并不怎样出名的地方小酒厂，也是显得那样的邋遢和不堪。上面我所讲的梁家滩木桥1969年被大水冲垮之后，好多年一直没有建起新桥来，河两岸的交通先前靠的是一道拦水坝，天晴时，坝上是一条水泥铺面的路；发大水了，水就从坝面流过，过河就有了不小的危险性。我上师范时的某一天，从黄岩生产队我姐姐家回学校，由于害怕，在过滚水坝时，走偏了，差点儿被大水冲走，那可能就没有我了。在我颤兢兢地趟啊趟的时候，站在河对面公路上的一位姑娘在那里用手比划着，指挥我走正了坝面位置，才顺利地过了河。为此我还写了一篇叫作《难忘的的一个人》，被语文老师汪忠告老师看中，在作文课上评讲诵读，让我虚荣了好一阵子。后来，不知是哪个单位在滚水坝上面拉了一条钢索，做了个竹排，供人过河，一元钱还是二元钱一人，就记不清了。我长大之后，到酒厂拉酒糟，板车上竹排时，也挺费气力的。

那时候，迎驾集团还没成立，还只是个县办集体小酒厂，估计根本没有钱修大桥。而酒厂却是我们许多农户不时牵挂的地方，倒不是我们惦记着他们的酒，而是当时我们家养猪，到了冬腊月间，没有青稞干稞子，而猪非得养到越靠近过年越划算，所以就非得到佛子岭酒厂去拉酒糟。那时的酒槽池子就连着白酒车间，酒糟从车间墙洞里出来后在水泥槽子里流了十数米后，就进入到两个水泥酒糟大池子里。于是，呼啦啦，几十上百个拉酒糟的男女老少就开始“抢”酒糟了。那时候的酒糟味儿你甭提有多香了，有多好闻了。可是若是平时从酒糟池旁边过，那味道就不敢恭维了，尤其是夏季大热天，酒糟池子及周围，就是有一种酸臭酸臭带点儿香气的，有时一阵风刮来，简直叫人忍闻不禁，赶快逃离这一年到头都烂糟糟的地方……

现在的迎驾集团已经发展为国家大型酿酒企业，大别山革命老区的支柱企业，拥有酿酒、彩印、饮料、五金制品、陶瓷等20多个较大规模的法人公司的集团企业，总占地面积120万平方米，员工1万余人。集团建有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和省级企业技术中心，先后获得“全国文明单位”、“全国守合同、重信用企业”、“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全国模范劳动关系和谐企业”、“全国非公有制企业双强百佳党组织”、“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安徽省先进集体”等荣誉称号。

家有长子国有大臣
霍山这片土地培育了迎驾
反哺回馈便成了一种伦理
迎驾的长子情怀宽广而厚实
创新向前
从没动过躺平的心思

作坊酒厂集团
酿酒各色产品
迎驾从不起眼的一棵小;
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一片浓密的绿
二十多年的全市利税第一大户
测试着长子肩膀的硬度——


                      佛 子 岭 水 库

两只白色的游艇飞快地行驶在平静的湖面上，游艇驶过之处，溅起白色水花，那纯白的水花在碧蓝的佛子湖上开放，不正是我儿时家里墙壁上贴的那张”鲤鱼跃龙门”吗?童话般的意境，让我和文友们异常感动。过了獐子岛之后，一个文友一边看着前面的湖面，一边好奇地问：为什么这边的湖水没有波纹，似乎凝固不流动了呢？是的，佛子湖的水，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玉，俯身端凝。那玉面上有细细的纹理，玉的肌肤，水的灵魂，唯有纯然。空阔的水面，静止窒息的清水，伴着小游艇的马达声，带着我们一行走进佛子湖的纯自然风光：两岸的青山在蓝天的凝眸中，在碧水默默的仰慕中，在白云羞答答的飞吻中，或如诗人之才气，或如英雄之豪气，亦神亦仙。我当时想，佛子湖群山之神韵，莫非就是古今以来型男才子们飘逸着的气度和风采？

游艇行驶到水面宽广处，我想到我同学汪松涛写的小说《小巷深处有人家》，写的不正是我们这水下的地方吗？这里有一座千年古镇，她的名字叫管家渡，小时候听我家邻居九爷爷经常说起这个名字，他经常担石灰到这个地方卖。前不久看了汪松涛的小说后，对这个小镇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尽管是小说，允许虚构，但我知道，松涛同学早就改行当了国家干部，长期在汪家冲、佛子岭工作，于当地群众有着紧密的交往，对这里的情况定是有着深度性很强的了解的——


管家渡小镇当初的格局，其实就是一条一字街，东西走向，靠山临水而建，因建在山脚，地势相对平坦一些，故在主街道的两侧，便衍生了许多的街巷，这些小巷，有深有浅，又因是山野荒蛮之地，这些小巷也因此都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在镇子的最西边，靠近石笋冲的地方，就有这么一条小巷，小巷深处，有一处很不显眼的门面，做的是餐饮生意的......根据当地县志记载，那一年，正是国人快将入侵的东洋鬼子赶出中国的时候，那年的冬天，活跃在大别山里的一支抗日武装，在小镇外的那条名叫石笋冲的山沟里与进山围剿的日本鬼子干了一仗，胜败如何，却无记载。

这年的一个冬夜，店铺夫妇俩人又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在黑暗里大眼瞪着小眼，由于没有男孩，想着手艺的传承等问题，生生地等着天亮。却忽听得后门有点响动，以为进了蟊贼，便壮着胆子，点上油灯，到后门察看，却又并无异样。男人毕竟胆子大些，将油灯递到女人手上，轻轻地抽开门闩，没想到，门刚打开，便有一个浑身血污的人顺着门板倒了进来，把夫妇俩人吓一大跳。大约又过了月余，那个来历不明、让小镇人众说纷纭的小伙子却又莫名其妙地从小镇上消失了。

当然，如果你现在仍有兴趣来到大别山，虽然已找不到原先那个名叫管家渡的小镇了，因为新中国建立后，为了彻底治理淮河，政府在小镇的下游，修建了那个著名的新中国第一坝，把小镇淹到了水下，但在离小镇不远的另一个移民后新建的小街上，你依然可以品尝到那风味独特的锅贴卷儿和汆肉汤儿，而且，在那个店里，直到现在，你还可以看到一对年过九旬但却精神矍铄的老夫妇在街上晒太阳。只不过，那个老头儿说话时，明显带有外地腔儿......

石笋冲，就是我们今天游览参观的最远处，现在已然是佛子湖上一个旅游揽胜的一个“顶级”景点了：东西石笋，卓然而立；旋转笋冲，盘旋而上；对面屋脊，白云缭绕；高处白马，时隐时现。而它脚下湖底的管家渡，却是个真实的存在。当年日本鬼子确实打到了我们霍山。管家渡南边就是六万寨，六万寨下边就是小石门、鹿吐石铺，是著名的“鹿吐石铺大捷”发生地。那场战斗歼灭日寇1774名，为整个安徽省歼灭敌寇最多的一次战役。小说中那个操一口外地腔儿老头儿，或许正是参加完鹿吐石铺战役，转战了几年后，又回到管家渡小镇入赘包子铺，当了男掌柜的那个小伙子呢。

在回坝子上旅游中心的快艇上，我想起了在“佛子岭水库纪念馆”参观时，不禁浮想联翩：事实上，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一方面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打击美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一方面又百废待兴，实现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目标，建设新中国，尽快让人民过上幸福的日子。那是怎样一段无比峥嵘而又万分艰难的岁月啊？好在我们的祖国勇敢地去面对，才有了今天我们祖国辉煌灿烂的今天。所以说，作为有“新中国第一大坝”之称的佛子岭水库，在我们新祖国的历史上，是有着里程碑的意义的啊！

游艇行驶在寂静凝固的佛子湖的湖面上，仰卧在木质的甲板座椅上，太息那千年古镇上演绎的绝美传奇；遥想水下面千年古镇的感人故事，湿透青山；聆听那晚霞镶边的白云，吟唱着仓央嘉措的诗集。让我们为佛子湖掬一捧多情水，为战争年代那种朴素而坚贞、和平年代甜蜜而浪漫的爱，做一次灵魂的洗涤，并唱上这样一首深情的歌，来结束我们这一次收获满满的酒乡之行吧: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

关中刀客

       拜读好散文！真实、清新、自然，如身临其境！我是黄冈麻城人。2014年曾随市政府研究室领导去了你们安徽省霍山县考察调研，到过佛子岭水库和佛子岭风景区，第一站就是在迎驾酒厂参观。这地方环境的确不错，风景优美！尤其是佛子岭风景区，山清水秀，竹海青青，空气清新！
       同为大别山区，当时感觉你们的“迎驾白酒”的确有名，酒厂靠近佛子岭水库，水质清澄，资源得天独厚！尤其是像“迎驾酒厂”这样的民营企业能在这个小镇做得风生水起，的确值得学习！
       现在已过去10余年了，布置景况如何？

林海雪狐

关中刀客 发表于 2024-6-30 10:39
拜读好散文！真实、清新、自然，如身临其境！我是黄冈麻城人。2014年曾随市政府研究室领导去了你们 ...

y已经连续25年六安市利税第一大户。现在又开发了霍山大峡谷漂流、六万情峡景区和迎驾春风旅游小镇。相当不错。都在国道346路旁。欢迎来做客。

关中刀客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