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留守孩子与老人

溪口度

农村留守孩子与老人

               诗/银昱

这种栅栏囯中的风常吹灭梦
山只会加厚它们自己的衣裳
草一直侵占到脚旁
却没有鸟来找拉屎的地方

老人站成了朽烂的木桩
早就失去路与方向
以石头与泥土当爹娘的孩子
只能在溪水里扑捉自己影像

最仁慈的是天上的太阳
每天告诉他们就寝与起床
月圆月缺已麻木他们的感官
星星数不清他们的失望

我走近一位老大娘
像麻雀走近稻草人一样
我摸一摸一位孩子的手臂
一根根青筋外包着磨砂玻璃纸张

如果活着的人像野草一般
我宁愿在寒冬前掏出我心脏
作为他们自生自灭的坟场
否则我的心比受伤还要受伤

如果苍天能容许我呐喊
我要站在这里喊出雷鸣般的巨响
就算有人把我当成疯子
我也要以疯子方式吸引世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