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马克思诗歌

溪口度

缅怀马克思诗歌
——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

文/银昱

      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之际，我作为诗人怀着无比敬畏的心情，深情怀念人类伟大的导师马克思。
      马克思是全人类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革命理论家、社会学家、也是人类历史上不可磨灭的杰出诗人。
      青年时期的马克思酷爱诗歌与诗歌创作。1833年，15岁的马克思还在特利尔读中学时，就开始诗歌创作。马克思不怀疑自己的诗情才华，他青年时为自己设定的目标是“左右诗歌与艺术”。马克思写就的第一首诗歌就是《查理大帝》。1835年，17岁的马克思离开故乡，在波恩大学学习法律，那时期的马克思有时甚至不去听法律课，而是去听人讲述希腊神话与荷马史诗。他研读了莱辛《拉奥孔》、翻译了奥维德《哀歌》等，阅读了荷马、但丁、莎士比亚、歌德等诗坛巨匠大量作品，还参加了德国一个浪漫派诗社。马克思在波恩大学学习法律时期，他对法律条文不感兴趣，常以诗人的眼光打量世界。马克思的祖父洛宾利维是犹太人法律学家，马克思父亲希尔舍·马克思是特利尔律师公会的会长，父亲希尔舍只愿儿子马克思学好法律，劝导马克思：“你不应当要求法律课程温情而富有诗意”。马克思在诗歌里埋怨说：“把全世界画满了线条，但却把精神忘得一干二净”。开明的父亲只好认可儿子当诗人之梦，但要求马克思不要成为平庸的诗人。尔后，马克思在波恩诗歌活动中更加活跃。马克思20岁左右就写了三部诗集：《爱之书》（一）、《爱之书》（二）、《歌之书》。由于是马克思年青时的作品，对比那时期德国诗歌巨匠的诗篇有点缺少艺术火候，但也是非常不错的诗歌。1836年10月，马克思转入柏林大学后，先后结识德国大批诗人。马克思一生热爱大诗人海涅，马克思在1837年写给父亲的信中就引用海涅诗歌《世界》中的诗句，可以说马克思对大诗人海涅仰慕已久，还用海涅的诗歌表明自己的观点。1842年12月，经讽刺诗人卢格介绍，马克思与海涅在巴黎相识。此时，海涅的诗歌创作已经达到顶峰时期。那时的马克思才25岁，海涅44岁。 1842年10月，马克思正式成为《莱茵报》的主编。1843年马克思与恩克斯创办《新莱茵报》，邀请德国流亡诗人海涅、德囚诗人弗莱里格拉特、德国政论家诗人卢格参加。在巴黎期间，马克思常与海涅一起谈诗，共赏诗兴欢乐，海涅常将自己的诗歌新作送给马克思，并征询马克思意见。有很长一段时期，海涅天天来找马克思。马克思后来与恩格斯又创办了《前进报》。1945年1月，法国屈从普鲁士反动政府的压力，马克思被迫流亡到普鲁赛尔。海涅与马克思都是德国人民的诗人，或多或少以诗歌作为武器同当时德国社会黑恶势力斗争到底。
      马克思四部诗集中，其中《爱之书》在柏林大学读书时写的，主要是抒发自己对恋人燕妮的爱。《献给父亲的诗册》是马克思1837年2月至1837年4月写的，是马克思献给父亲生日诗册。
      马克思年轻时酷爱诗歌创作，不想成为父亲所说的平庸诗人，他对父亲说：“我必须创作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他祈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他在诗歌里写道：
      多么炽热呀，创作的火焰，
      它从我胸口向外蔓延，
      我的心很快就和这情火
      融化成一起汇成一片。

      我听到，那遥远的阵阵声浪，
      已经汇成一支乐曲在回荡。
      我看到、万里长空金光闪闪，
      一忽儿上升、一忽儿下降。
      马克思不自称诗人，但他比诗人还要诗人，他是一位真正的伟大诗人。马克思以诗歌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斗争，马克思诗歌篇篇彰显马克思火一般的激情。马克思《海上船夫歌》中，把自己比着为理想而顽强自信、不畏惊涛骇浪的船夫。他写道：
      我在风浪搏斗中锻炼成长，
      并不指望上帝来给我帮忙，
      我信心满怀扬起船桨，
      仰赖可靠的星辰引航。
      在漫长决死的战斗里，
      我浑身喜悦的活力放射光芒。
      我充满了粗犷的热情与力量，
      放飞我豪情的歌唱。
      ……
      高高的天空正笑逐颜开，
      我的道路宽阔自由自在，
      我极目四望无拘无束，
      我的胸腔将世界承载。
      马克思诗歌富于理想浪漫色彩，马克思在关于黑格尔的诗歌中写道：
      康德与费希特在太空飞舞，
      寻觅一个遥远的国度，
      而我只能想透彻地理解，
      在街头巷尾遇到的事物。
      马克思一生同情劳苦大众，他将诗歌激情融入人民反剥削压迫与奴役的斗争中。1844年，马克思以诗歌《血腥的审判》歌颂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
      这里是勇敢战斗的呼声，
      没有区分家庭、工厂、地区的抗争，
      相反地、在这首歌里，
      无产阶级高举起属于自己的明灯，
      让无产者宣言山鸣谷应：
      我们已走进反对私有制社会的进程。
      马克思有很多诗歌不愧为诗歌文学之绝唱，他《寻觅》中写道：
      我挣断了枷锁迈向征途，
      ——你上哪儿、我在把新的世界寻找。
      ——难道这周围美景还少？
      下边有波涛怒吼、上面有星光闪耀。
      马克思在社会黑恶势力压迫下，渴望自己新的革命人生，他在诗歌《感想》中写道：
      我不能安安静静地生活，
      假如整个心灵都热气腾腾，
      我不能昏昏沉沉地生活，
      既没有风暴、又没有斗争。
      马克思的爱情诗歌源自于马克思与燕妮真挚的爱情，早熟的情愫、七年的别离，思念的浴火催生他靓丽的爱情诗篇。马克思的爱情诗歌大多是一个标题《致燕妮》。
      他在一首十四行诗歌《致燕妮》中写道：
      燕妮呀，
      如果我的文字有如雷鸣的巨响，
      如果我的话神通得像仙语一样，
      那么，我就让每个文字如闪电明亮，
      在全宇宙充满我对你的爱情高唱，
      让全世界把你永志不忘。。
      马克思深深地爱着燕妮，在诗歌中把燕妮看成他最崇高的自豪，他在另一首《致燕妮》诗歌中写道：
      我多么自豪——因为我爱你，
      我心底之所想你也明如观火，……
      我扶摇直上你的高空，
      你的心在我面前跳荡着……
      马克思对燕妮的爱情是血浓于水、超越生死的爱情，是马克思整个人生的骄傲。马克思在诗歌《人的自豪》写道：
      燕妮，如果我可以大胆地直言：
      我们的心已被同一火苗点燃，
      两颗炽热的心已在一起跳转，
      激流已把我俩荡成缠绵的波涟。

      面对整个奸诈的世界，
      我们毫不留情地挑战
      让世界这个庞然大物塌成碎片，
      它要自身扑火只成枉然。
      马克思的讽刺诗歌也耐人寻味，在马克思1837年的作品中，有八首为马克思《讽刺诗歌集》组诗，我们读一读其中一首：
      德意志人在安乐椅上，
      痴痴呆呆地坐着，
      一声不响，
      四周的疾风暴雨在发怒，
      天上阴霾暗暗，
      浓云密布，
      雷声隆隆，
      闪电蜿蜒似蛇舞，
      他们的脑海里却风平浪静，
      安之若素。
      但只要太阳在晴空里显露，
      暴风雨的怒吼声刚听不清楚，
      黎明即起，
      他们就跑出来高呼，
      还写下一本书：
      《灾患已告消除》。
      他们异想天开，
      打了个注意，
      如今要对各场风暴寻根问底，
      ……
      他们像儿童般吓跑乱忙一气，
      像蛆虫在腐烂物上不可一世。
      这首诗歌说的是德国在打败拿破仑、实现国家统一、建立资产阶级社会制度后，安于现状、在空谈中利用战争制造混乱理想，不从切实作为上实现国家的统一与民主。
      马克思不朽之作的诗歌多得举不胜举，马克思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把他的两首《狂歌》送到《雅典神殿》杂志上发表，也是马克思生前仅发表的两首诗歌，其余大量的诗篇只整理成诗集，没有发表，有的诗篇甚至已经失掉。马克思诗集现在保存马克思诗歌116首，1836年10月中旬至11月初创作12首，《爱之书》（一）；11月创作22首，《爱之书》（二）；11月至12月创作23首，《歌之书》。《献给父亲的诗册》37首是马克思1837年2月至4月创作的，但不包括马克思以前写的9首。马克思姐姐索菲娅的纪念册收藏的26首诗歌没有出现在马克思诗集中，大概是马克思1835年至1836年写的；在索菲娅的笔记本中还有2首诗歌没有出现在马克思的诗集中。马克思的《查理大帝》写于1833年，应该是马克思的处女作；马克思诗歌《人生》不得晚于1837年。马克思诗歌基本上是在1833年至1837年创作的，大多数诗歌创作于1835年至1837年。但《血腥的审判》这篇诗歌是马克思1844年6月写的，也没有保存在马克思诗集中。
      马克思诗歌还具有浓厚的诗歌节奏与韵律美。这是我们很多现代诗歌今不如昔的、最突出存在的问题。
      马克思很讲究诗歌的节奏与韵律，他的诗歌与德国诗歌巨匠歌德、席勒、海涅的诗歌一样，富有强烈的诗歌节奏和韵律美。只是德文诗歌在翻译成中文诗歌后，难以达到原来德文诗歌的节奏与韵律美的效果。马克思在1859年4月19日至拉萨尔的信中说：“既然你用韵文写，你就应该把你的韵律安排得更艺术一些”。诗比其他的韵文更讲究韵律。马克思还专门批评过不讲究韵脚的诗，1859年的奥法战争，由于奥王指挥失误，导致奥军在会战中失败，德国诗人金克尔在自己创办的杂志上草率地发表自己一首歌颂这次会战的史诗，马克思对这首缺少一个韵脚的诗歌进行批评：
      “歌颂会战的那首诗歌的韵律是英雄史诗的韵律、是六脚韵。大家知道，克莱斯特在六脚韵前面增加一个短音节。我们这位歌颂英雄的诗人（指金克尔）超过了克莱斯特，他非常慷慨。韵脚多少，对他说来无所谓。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六脚韵从沙场回来，缺少一个脚，或者脱了一个骱，那也不能责怪六脚韵”。
      14世纪至17世纪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16世纪是欧洲文艺复兴顶峰时期，为17世纪至18世纪德国诗歌文化的崛起打下牢实的基础。17世纪末至18世纪德国诗坛巨杰辈出，有歌德（1749—1832）、席勒（1759—1805）、荷尔德林（1770—1843）、海涅（1797—1856）等著名诗人。与马克思（1818—1883）几乎是同一时代的德国诗人。在这种诗歌时代背景下，马克思生前只发表两首诗歌或不愿发表诗歌是可以理解的。但马克思诗歌与《资本论》、《共产党宣言》一样，都是工人阶级、乃至全人类精神财富与食粮。
      马克思诗歌字字句句如金玉生辉，也如枪弹上膛。具有崇高的诗歌艺术价值。
      今天，我们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深情缅怀马克思诗歌，也是对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丰富与发展。中国“五四”时期至中国七十年代的现代诗歌是中国现代诗歌顶峰时期，继承了中国历代诗歌文化艺术的衣钵，也是与马克思诗歌艺术一脉相通的。我们要坚决坚持中国现代诗歌文化自信，勇于切除所谓的朦胧现代诗歌与无韵律现代诗歌的诟病。创作出光辉灿烂、千古流芳的现代诗歌来。

晴朗

我第一次才知道马克思写诗，在我心中，他是一个伟大的导师。没有时间来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