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

柳八一生何求

小年
文/晓君一生何求


1
我从小年的这头，往前
仅走了一步，冬天就老了。但生活
不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个画过无数轮太阳的人
也，无数次写到黑暗
就像时间。它把人间的一切事物全部刻在脸上

表情，沉默而又庄严

2
该怎样和这个冬天，一同沉醉
我掬一捧厚重的雪
与它对坐。大口吃肉，留住骨头

这远远不够。我让腊月的最后一场风
一刀一刀地割着。愿不愿意
抬头看看天，总是那么大

3
又一个敲钟的人从钟里醒来
我，站在小年的肩膀上，向东
眼睛，越来越不懂得流泪。

一些话，跟日子一样旧。于是
我拿眼睛换了一条河

4
过年了！年却永不开口
我只好，像一位诗人寻找隐喻
把它写进这首诗里

算作，这一年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