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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诗刊》微刊总71期‖中国诗选‖张作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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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9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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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西窗竹 于 2015-7-9 08:58 编辑

微刊总71期‖中国诗选‖张作梗作品

2015-07-06 张作梗 大别山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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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选
大别山诗刊:dbssk2007
张作梗:雨天书简(组诗)

张作梗诗选
张作梗,本名张海清。男。祖籍湖北,现借居扬州。
1980年代中后期开始文学创作。主要以诗歌为主,近期兼及随笔、文学评论的写作。作品散见于国内各大报刊。有诗入选国内上百种选本,部分作品被译介海外。
参加诗刊社第24届青春诗会。曾获《诗刊》2012年度诗歌奖、首届金迪诗歌奖铜奖。


雨天书简(组诗)

《那么多的雨》

那么多的雨徘徊在我的门前。
那么多的雨,蹀躞。逡巡。徘徊;——在我的门前,
欲去还留。那么多的雨,仿佛从祖国的
四面八方赶来,操着不同的口音,
在我的门前推搡,拥挤,徘徊。——
台阶上满是它们打滑的身影。

我叫不出它们单个的名字。只能笼统地称呼它们为“雨”。
哦雨。当你们来自天上,几乎就是还俗的天使。
我怎能把你们繁复的合唱,
分解为孤独的絮语?——

我必须全部接纳,才能厘清内心的倾听和倾诉;
必须敞开所有的屋檐,
才能搜集散佚在树枝、池塘、麦秸上的天籁。
我半掩的窗户晃荡着,
仿佛探向雨中的一只喉咙,在
呼唤湿润的旷野。

那么多的雨,风姿绰约,欲去还留;
——我的院子被临时征筑为一个嘈嘈切切的舞台。
我去到户外,汇入这遍地流淌的柔情,
心一瞬变得如此迷离,
几乎所有低凹处都能成为我的纵情之所。
2013-3-18 湖北

《雨水之诗》

雨水再次灌满了池塘,
满溢而出的,是泛着泡沫的水声。
唉,如此多年,悲苦一再将我灌满,
为何我没有一颗丰盈的心灵?

雨中,我可以消隐在一株一头雾水的芦苇中,
也可以抱着一只水桶,下到井里,
沉思灵魂的阿基米德;
那拍打门窗的大风,也拍打着我破烂的身世。

走得再远,我也不过是在向你靠近,
雨水见证了心的泥泞和湿滑。
雨中,一切曾经鲜活的事物归于模糊,
惟有蛙鸣叫绿的池塘还保存着一颗石子坠水的记忆。

漂泊对于落叶来说是一件多么驾轻就熟的事儿。
又到了雨天。又听到雨打残荷声。
我把所有毁弃的路搜集到掌心,
我要用命运灌满这盈盈一握的池塘。
                 2014-3-18 扬州

《尝试做一滴雨》

仅仅做一滴雨,我就体验到了高处的
晕眩、失重和坠落的快感,以及
触地的肉身迸溅。

是的,只需脱去一件憋闷的
欲望之衣,赤裸着纵身一跃,变做一滴雨,
我们就能搭乘乌云的热气球,环绕雷霆和闪电,
去做一次刺激的太空逍遥游。

然而我们总是为物所役,为肉身所累;
总是虚晃着人的影子,独揽天下,以所谓的思想,
生生将我们从自然中剥离出来。
我们甚至不敢稍稍走出自己半步,
甘愿在道德和律法的笼子里终老一生。

现在,当心灵抱残守缺,沦为一个孤独而
昏暗的杂物间,当血液的编码被转基因偷偷更改,
当地震迢遥地传递出祖先的愤怒,
让我们试着去过简单的生活,去做
一滴雨。让我们像落地之雨一样抱成团,缝补
破碎又沧桑的大地。让我们用雨雾,

锻造一副翅膀,卸下浊重的
尘世,去天空,甚至未知的天外,
轻盈、自由而愉悦地飞翔。
2013-5-12 扬州

《论诗歌》

诗歌要像下雨一样自然、纯粹。

像下雨一样,游走于天地之间,以不含
杂质的雨水,囊括它自身的形式、
内容、主旨、意义以及技巧。——

绵绵不绝的雨叫长诗。
骤雨叫短诗。
阵雨不妨叫组诗。

有人指着漫天的雨点说,瞧,散文的雨。
而我以为,下雨更迹近于诗歌。

毋需再拟,闪电便是一个现存的醒目的诗题。
一阵阵雷声,我们完全可以分辨出是诗的
铿锵的韵脚。——

还有地上流动的雨水。像时现时隐的诗脉,
它缝合起破碎的大地,
使之成为一首诗夯实的基座。

而假如我们留心,
雨后那草尖、叶芽上挑着的雨珠,
绝对是诗的中心意象:
圆润、灵动、尖锐,而又不乏神秘。
2013-7-5 扬州

《江南遇雨》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唐]白居易:《忆江南》

雨带来了你,
——不是局部、侧面、一部分、某个片段或闪回,
雨水带来了大面积的你,整个的你。

雨点繁若密星,在大街上啪嗒啪嗒跑着,
你白色的裙裾飞起来了,
雨水像风,吹起你的长发。

“新栽的火苗,一个轮回就长出了来生。”
雨水不是为了焦渴而来,而是为要浇透我,
在我的身体中找到荷叶和花蕊。

我怎能看不清你——在世界这扇模糊的雨窗中?
你来自远方又何尝不是从我
雨意纷披的心上始发?

于是,在这偏僻的乡下旅馆,你带来一场
迷途丛生的雨,那颠仆在闪电中的
雷霆的水洼,溅出我们树叶般的尖叫。

我们和雨纠缠在一起。
我们在雨中分开彼此的脸庞,像散文里蹦出的诗行。
我们怀揣一座湖水,淹没在一蓑烟雨中。
2014-3-12 扬州

《塞 入》

我把你塞入一滴雨中。
我持续地吃着桑葚。至少,在再次见到你之前,
我尚未尝到破碎的滋味。
——“一厘米的深渊。”一个诗人说。

捧着这滴燃烧又哭泣的雨,我跟谁也不交换。
我也不会把它当勋章,佩戴胸前。
宿命的意味也许就在这儿,它是雨,
它又是一团裹着春色的云朵。

我的左手安慰着右手,
我的小棉袄轻唤着薄衫。——多么轻慢的一场雨,
它不会使世界遁形,
只会加重万物的迷离。

途径风流你就云散吧。
在针尖上跳舞的,除了一块碎布,还能有谁?
我跳上热气球似的一滴雨,下调雨水的
晕眩高度。——我放牧一场雨。

我吃着桑葚。
我持续地把你塞入一滴雨中。
——我建造房子,用一滴雨所能含纳的所有光线、
絮语、孤绝和凄美。我搭筑一座香巢。
2013-9-11 扬州

《下雨》

在你的身上我下着雨。
如此温柔,又那么暴烈。
我大面积下着。
我也小范围下着。
我下得如此隐秘,仿佛一场微暗的夜雨。
又公开像一面旗帜的宣言。
旋带过剩的带电的离子,我在你肋骨一带下着。
一瞬又整个仆倒在地,下在你春意浮动的跫音中。
“这击鼓传花的雨点,如果不能掏出你的干渴,
就让世界泛滥吧。”
像火焰,我在你身上下雨。
一个疯了的赌徒,在你身上下雨。
(雨水是他全部的赌注。)
全然忘了自身来自一个人所不在的虚空——
星星的小蝌蚪,游动在你睡眠的黑池塘。
梦,是谁的
飘飞的雨披呢?
2013-9-28 扬州

《倾斜之雨》

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
——[宋]李清照:《如梦令》

——这才是下得在行的雨,
不是兜头而落。
不是垂直而降。
而是斜仄着,飘忽、躲闪,有一点点坏,
有一点点闹,还有一点点小心机;
就那样避开了屋檐、雨棚、树冠、腐殖质、叶草,
把新鲜、激灵的身子,输送、盘带着,
探入了隐秘的所在。

面对这样的雨,即使深居屋中,
它也会拐进窗子打湿你。
就算裹着春衫,它也会撩开你的羞涩,触抚你。
哪怕孤身如字,沙沙走在纸张中,它也会
跑进飘摇的一豆灯火中,陪伴并安抚你。

哎,这样的雨啊,是不是闪避来不及,
拒绝又有些不忍?——

发潮的世界。湿漉漉的
感觉。水果刀旋带出的滴淌的果衣。
——这全是这倾斜之雨所为。
再没有一片干爽之处,供我们观望、避雨;
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拧干了我们的呼吸。
2014-3-28 扬州

《雨天的隐逸之诗》

雨分开你的脸庞。
你的另外一张脸在童年里度假。
缺乏判断力的
时间,像雨珠一闪,
像雨后的大地,杂乱无章。
云朵用雨水消解自我,构成缺失的一部分。
“我的迷狂被淋湿,体内,有一半的
河山下落不明。”——
枝条上滴落的听觉,
滑入草木绿色的隧道;
你的脸在一根琴弦上晃荡,耳环轻轻爆裂。
“谁对生活行使了否决权?生活,
我像雨丝,
穿过你悲苦的针眼。”——
从谷仓内涌出的炊烟,有一瞬,
将你的脸庞定格;
你勘察手心雨水的掌纹,
偶尔摘去发梢上晶亮的风。天暗下来,
雀鸟转向时间消逝的方向。
2013-10-4 江都

《惊蛰遇雨》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南北朝]陆凯:《赠范晔》

对这场豪气干云的雨,我早有预感,我心领神会。
雨水跟土地和解,
深深地,雨水犁进了种子。

门栓松动。一截发芽的烟囱在云中奔跑。
那摁下快门的闪电摄下了谁的雷声?
雨滴穿针引线。雨滴爆炸。
雨滴是一个繁华的怀抱。

我盲信其中一滴雨。
我跟随它,来到你院中。你的院子“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那井台上的一桶水里,雨滴游弋,
你的面影羞怯如刚从井底打出的一桶水。

春光一闪而逝。深深地,
雨水犁进了沟垅。湖泊甩出翠绿的水袖,
一条独自返回的草径,淹没在无穷循环的雨滴中。

你拢了拢雨中的山河。你的手指水汽氤氲。
我几乎忘记这是一场豪气干云的雨了,它带来更深广的
渴,更绝望的干涸。
几只黄鹂,把江南的
杨柳,鸣叫得雨意纷披,无所适从。
2014-4-23 扬州

《雨水之诗》

又下雨了。
与昨天的那场雨如此相似,冷漠、独断、专横,
将它冰凉的触觉强塞给路人,
把它的絮语从树叶上拽下,
卷进当日的报纸中。

刚刚有一夜干爽的睡眠,
翌日晨起,我又被搅进一场迷狂的风雨里。
到处都是模糊的面孔、
水汽氤氲的植物;
水管在漏水,窗户在哭泣。

我有必要和一场铺天盖地的雨对着干吗?
我有雨披,常常被荆棘划破,
我有伞,只剩下了伞骨。

又下雨了。仿佛昨天的雨佯装远走,实则躲在
暗夜的某处,趁人们熟睡的时候,
杀了一个回马枪。
远行的人再一次将行囊放回壁橱,
烟囱里的炊烟被压回灶膛,回旋在
一个老人一声比
一声更其空旷的咳嗽上。——

报纸也在下雨;
以其文字的轻松、调皮和八卦,下着一场
娱乐至死的雨。我穿越报纸犹如穿过一片旷野,
那儿,残剩的大理石廊柱柔软、
弯曲,成群的雨水在其上玩耍、嬉戏。
2014-8-13 扬州

《梧桐秋雨》

我偏爱梧桐树上的雨声,
应和人世的寂寥,它把我的脑袋建成一座深山中的
古刹。枯灯黄卷,心坐在肉体的
蒲团上,独自打禅,——
起船的人五点钟拽紧了江水的缆绳。

朝向旷野的窗户关了,又打开。
我偏爱梧桐树上的雨声,它把一个接近爆炸的
圆缩小为一个点。——针尖挑在雨珠上,
一张过期的船票塞进灵魂的门缝。
六点钟,找寻儿子的母亲迷失在无尽的找寻中。

梧桐叶上,一个居住经年的人掌灯
走过秋雨的门廊。——
船坞里的渔火泊向七点钟,合拢江水的经卷。
我偏爱梧桐树上的雨声,极致的单调,
却描画出了最具神韵的秋意。——

八点钟,天黑得只剩下窗前的一盏灯。
就着饥饿的记忆,我吃下母亲多年前为我做的一盘
醋溜白菜。意识残存如此多的漏洞,一如这秋夜,
然而我偏爱梧桐树上的雨声,
纷繁趋于寂无,我终于与我合二为一。
2014-12-27 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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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诗刊
稿件来源:约稿
本期责编:纪开芹、西窗竹
总编:碧宇
常务副总编:纪开芹、小芹
副总编:高山松、山野浪人、松山居士
责任编辑:极目千年、清凌竹叶、该亚、西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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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静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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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3 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有实力的诗人
吴茗:原名张树杰,又名张拥军,70后,农民工,河南省安阳县人,安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曾有十五年教师经历,中学时代曾有十多首诗作发表,曾任校报编辑。
诗观:诗歌不仅仅是语言的艺术,更是思想的艺术;甚至诗歌不是语言,它是思想的灵悟。
通讯地址:河南省安阳县韩陵乡东于曹村 张拥军  收
邮编:455100
QQ:2399921699
手机:17083720030
安阳吴茗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wm59459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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