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乡村的神性与诗化◎蔡启发

蔡启发

回望乡村的神性与诗化

  ----白公智诗歌赏析

◎蔡启发

       有一位西方哲人说过：“乡村是仙神造的，城市是凡人造的。”所以，是仙神造就了乡村，凡人只是在乡村的基础上修建城市。这里的意思是指，城市的神性到底在哪里我们暂且不说，但仙神在创造乡村之前一定是有所寄托的，这就是乡村的神性。这些文字是我今年四月回老家时所作的一次题为“在新农村建设中如何发挥村庄资源和建设优势发展乡村旅游”探讨会上发言。当我阅读到白公智诗歌时，却惊喜发他诗中对《回望乡村的神性与诗化》的灵魂寻求，几乎是诗人身处嘈杂的城市，而心仍系在乡村的那种难以割舍。其神性与诗化的程度，是否正好印证了唐朝杜甫《树间》诗: “岑寂双柑树，婆娑一院香……满岁如松碧，同时待菊黄。”呢？

       满岁，顾名思义就是一周岁。在我国民间和地方习俗中，孩子出生长到一周岁时的这天，大都会举行一些纪念或庆祝活动，如举行满岁酒等来表达长辈对孩子的爱以及祈于平安健康和希望快乐成长。从白公智的《满岁》中可以看出，他当地的习俗是: “一张席子铺开。依次摆上/葱，算盘，钢笔，种子，人民币。/我端坐中央。/亲人们围成一圈，一齐喊：抓呀，抓呀。/我东看看，西瞅瞅，/就是不下手。/我不下手，谁也看不透我的命运。”从这诗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寓意深长的，显明地阐述了所包含的意义是“葱”的聪眀，“算盘”的心灵手巧，“钢笔”的满腹文章，橎撒勤劳 “种子”的希望和“人民币”财富的像征。当然，在这诗的“满岁”里，除了深情的风俗习惯外，更多的是写出了那种“东看看，西瞅瞅”的孩子天性的童趣和小年纪的主见。

       恐怕是这童趣，引出诗人的《童年记忆》似乎是根深蒂固的:“先让手腕上的指针停下来，再拧紧/所有的水龙头，让岁月发不出/滴滴答答的响声。然后拉上窗帘/把太阳和月亮统统关在门外，叫光明/与黑暗永不见面。时空多么静阔啊/一个人一生的欲望和罪恶，尘埃和喧嚣/统统消遁了。只记得/有一口巨大的缸，空空荡荡/弃置在四十年前的村庄。”童年谁都有过，记忆各不相同，祖父母的疼爱、父母亲的呵护，让童年充满快乐，或衣食无忧。然而，这不能代表全部，贫穷的苦难，寒冷与饥饿给了一些人的童年烙上刻骨的记忆。诗人的体会是“滴滴答答的”，有“光明与黑暗”的相望隔窗，最终是追溯到“四十年前的村庄一口巨大的弃置缸”。也许这缸盛满了曾经多少生活的酸甜苦辣，勾起多少人间的往事。为此，诗人的“童年记忆”忆出了对乡村的诚挚回望。

       对于一位游子来说，故乡何止是一个回望，她是一个现实版的，又是一个生活响往。这是任何人都兼而有之的，诗人更不例外，不同的是作为诗人在小诗《故乡》里彰显的是大情怀。这大情怀大到“秦始皇和他庞大帝国”，“汉中王和三千里汉水”，“秦岭挺起的脊梁”，以及“汉水百转”与“秦风楚韵”的地步。也就是说，在这种大情怀中藏着“童谣和哀乐”，“热爱和悲伤”，“前世和来生”，甚至是“流域、江山、宇宙”。这种不似乡愁，胜过乡愁的神性与诗化，我更想说大情怀所娇藏的人生大智慧。　

       一个多年生活在城市的人，物质条件的改变，总也打消不了作为农村里走出来的孩子脾气，那种山乡多年生草本的性子，我是有着同样的体会的。白公智的诗，除了在《满岁》、《故乡》、《童年记忆》外，还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母爱。他在《我看到了娘的痛》里这么说：“我不说话不走路耍赖/在娘的怀里吸娘的血//还来不及剔骨还血就被风火轮砸了/一下子砸出去四十年”。虽然，这诗句写成了白开水一样白，但是，这是一个儿子的内心直击，是公认的智慧火花，迸出口是需要勇气的。所以，“娘的痛”更多的是由娘的口吻说出。你看：“我小胳膊小腿儿胖乎乎/娘说多像藕啊”，“娘说儿啊人一辈子/像藕要一节一节的过”。……娘的话在儿子的诗化下，摧人奋进。

       阅读白公智的每一首诗，我都要为之一震，因为他的诗几乎是超然了对乡村眷恋的回望与神往的神性以及睿思的诗化。他的诗有如《新生》的婴儿娇嫩而讨人喜欢，有的时候则像一把积灰尘的黄杨木《空椅子》老成稳重，散步《草赋》中对小小生命的热爱，路遇《采药者说》人生苦乐；紧逼其中的是《竹影在我生命深处摇曳》，给人以或沉醉或迷恋中独《我庆幸自己还没有抵达终点》，更今人欣喜的是抒写一页《与子书》，何不“以笔为篙，只需轻轻一点”，就像：老老实实作人却遇逆境可与天地敝开胸怀，坦坦荡荡写诗方能魅力笑对人生其乐无穷。

      李自国先生在为白公智的诗集《村居笔记》 序文有这样的开头：“‘上帝创造了乡村，人类创造了城市。’早在十八世纪的英国诗人库伯就有这样的表述。尽管每个人对这句话的解读不同，但我和白公智一样都是感同身受的，因为我也是从乡村走出来的。或者说是来自故乡的那些绵延不绝的乡愁、炊烟与民谣把我喂养成人的。”由此看来，我的理解和身世与自国大诗家有着非常相似的“感同身受”。为此，阅读白公智的诗犹如走进乡村，挖掘传承农村人文习俗，投入母亲的怀抱，品悟唯此是中国农耕文明的发祥之地。自然而然，其诗的生活气息可谓十分浓烈，亲和力与感召力的强烈，崇尚自然的路径，也是不可胜数的。我认为大别山诗刊论坛管理层汇同大别山诗刊杂志编辑部共同推荐选拔他为6月之星是名符其实的。我愿这位不感之年开始触网写诗而且是诗绩骄人的追诗族前景广阔。

蔡启发：荣获2014年度《关雎爱情诗》评论奖。浙江省水利文协委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作家协会理事，台州市诗创会副主任。
博客http://blog.sina.com.cn/caiqifa

蔡启发

热烈祝贺白公智诗友！

蔡启发

问候高山兄及大别山朋友！

远航

精彩诗评！精彩诗歌！

千千踏

学习蔡老师佳作，提读

千千踏

这个发诗歌评论版较好，问候老师！！

白公智

蔡启发 发表于 2015-7-6 16:33
热烈祝贺白公智诗友！

谢谢蔡老师美评。已经转发我的博客，做永久纪念。http://blog.sina.com.cn/s/blog_a7c2c8c20102vt64.html

白公智

远航 发表于 2015-7-6 16:50
精彩诗评！精彩诗歌！

晚会珍彬。

白公智

千千踏 发表于 2015-7-6 16:58
学习蔡老师佳作，提读

问好千兄。

白公智

千千踏 发表于 2015-7-6 16:59
这个发诗歌评论版较好，问候老师！！

谢谢杨兄。晚安！

碧宇

蔡启发 发表于 2015-7-6 16:34
问候高山兄及大别山朋友！

一路上有你，我的生活更精彩，问候

白公智

碧宇 发表于 2015-7-7 12:54
一路上有你，我的生活更精彩，问候

谢谢碧宇主编。

蔡启发

回望乡村的神性与诗化
          ----白公智诗歌赏析
◎蔡启发----------------------------------------------收走挂博!祝贺公智!！向高山兄及大别山诗友致敬!！问候碧宇及大别山诗友!！

蔡启发

为台风通宵值班刚结束-----------愿台风带去凉爽！

白公智

蔡启发 发表于 2015-7-12 07:31
为台风通宵值班刚结束-----------愿台风带去凉爽！

再次谢谢蔡老师。

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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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茗

问好大诗人

吴茗

悦读。学习。问好。

野百合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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