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佳诗人】竹聿诗五首——221

竹聿 · 发表于 2014-11-10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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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聿

①变凉
西风已凉。我还躺在叶子之上
手捧的黄昏早没有了温度
月色和心情遗失在多年后的今天
为你，或者为她

南山下开着满坡菊花，书中的飘零
像极了口中的谎话
该死的道德大概早就惨死
披着一身人皮我开始回想，一面回想
一面遗忘。最初的模样

风越吹越开始张扬，人人伪装
看不穿的心思透不过墙
稀薄的空气被一片叶子羞红
其余的各怀鬼胎
不是陈年的酒，也不是名贵的茶

活着的依然活着。谁在高歌
谁又在低语
渐行渐凉的空气和这个世界
应该
没什么两样

②朝北的窗子开着

等着这一片叶子落下，风就该停了
朝北的窗见不到朝南的光
我守着一轮明月，等待衔接的漏洞
伺机逃离

不下雪的日子，季节无声
想在一枚硬币
落地之前偷偷猜测
结果。无非是忧喜各半

一半背阴，一半朝阳
活着的征兆是一朵花开，而死亡
绝不是一朵花落
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

走在九月，坟头的野菊开着
朝北的窗子开着

③读秋

剥落一瓣黄昏，在碎裂的秋风里寻找
凋零的月色
相思溅起在落雨的屋檐
秋天。是我无法打开心门的节点

时间游走，我亦游走
停留只是企图敷衍天生的缺憾
怀抱一缕香
菊花，桂花都开的羞涩

不比当年也就不提当年
开就开吧在风还未起，落就落吧
在人还未来
守着一串往事回想

寂寞的时候不需说话
让记忆翻涌，如同这被风吹起的
红的，黄的，乱了的叶子

④差距

万里之遥，没有汽车也没有飞机
日子错在字里行间
写给时间的句子没有标点
寸步难行，渐行渐远

一条路不见风沙，与之相较
我更相信寒树开花
开花之后我不能随她们开始苍老
不能苟同于生活

越过鸿沟之前，请不要大声说话
这个世界破碎的声音
需要聆听。需要有人大题小做
需要有人不了了之

无法测量这裂开的伤口
只有鲜血外流，流成一条河
流过太平洋
也流过慢慢暗淡的额头

弥补的材料短缺，陈词滥调或者
春花秋月
滥竽充数终是难逃一死
掉进陷阱之前

⑤单向节点

写下这一笔，画面风生水起
不能碰触
这沾染了病毒的幸运
向前是昏黄。向后是荒凉
我沿着神经延伸
试图渗透
进去一面密不透风的墙
没有退路
缩进宣纸的那个密，只能
无声

竹聿--原名王啊龙1992年生，河南南阳新野人。一个自由写诗的人，有诗歌散见于《北京诗人》、《天津诗人》、《诗歌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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