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腰

姜静玮

在半山腰

他这么年老体弱
他已爬上半山腰
泥土已壅至他的胸口
在一阵风中，他听见风里吹来
山麓下几位少妇的私语
他的乳名，正被这些美妙的心灵唤醒
占据着年轻

他像吃了鹿茸一样精神
在半山腰。前面的山坡
他费了不少的劲，再费一把劲
就可以爬完。而他把终生的乳名
丢在山麓，丢给这些少妇
一拨一拨地传颂
忘记了他的鬓毛衰

范永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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