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街边老头下了一盘棋

克文

*与街边老头下了一盘棋

不知是我输了
还是他输了
不知他是老头
还是我才是老头
寂寞的街边
落叶铺地
两把矮椅
一盘棋局
永远在中间摆设着

不知是我睡着了
还是他睡着了
或许是棋局先睡着了
老头沉默不语
我鸦雀无声
楚河两边
桃花都开了
只是下一盘棋而已
肃穆之中何必拌点春色

一条老街走了几十年
老头不知已走了多少个
我也不知自己是第几个
你也来和我下一盘棋吗
不知是你赢了
还是我赢了
或许是一盘棋局赢了
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老头的时候
桃花还在盛开


2021.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