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再见

莫如鹄

横幅拉得好长好长，长过了视野
朝阳下的八点没有长街，只有纵横交错的龙
那发着光的每一片行走的鳞甲身后
是汉水的缠绵和四百万亩桃花的执著

在锣鼓群起突围的四维空间
感恩总能掐出语言的酸咸和消毒酒精

你不要压迫泪水，它会模糊你的视力
还会让你眼眶发酵而损伤美感。我应当请求你
“哭出来吧”
痛痛快快地。甚至还可以跺脚

我知道，穿白大褂的你
总是那么较真，从不和患者说再见。尽管
那困倦的白大褂此刻正在箱子里鼾睡。然而
我还是不愿触碰你，那深沉的忌讳

此刻，我只想一门心思地复习你
特定场所染上的绿色温柔。然后
轻轻地、轻轻地微微皱着眉，细细地凝望你
“一路顺风！”

在这样的四维空间，我必须坚定勇敢地击退那些
模糊瞳孔的浪花，并且用心跳好好收藏

每当明月升起的时候，我就捧出亲手制作的糕点
和细心酿造的土酒。然后，把微信打开，蘸着月色
你和家人咬一口，我和家人咬一口。就这样
慢慢地、慢慢地品味
品味
清亮的

甜
！！！
2020.03.23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