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文的诗——385
克文的诗——385*今天以后就有了距离
今天都是真实的
像遥远一样存在着
你可以想起海想起船想起岛
今天都是有脚印的
从东南西北的方向
你可以捞起鱼再捞起一条条鱼
今天都是值得敬慕的
三个扛着铁锹的人来到路上
也可以五个扛着铁锹的人来到路上
此刻发现是新鲜的
粉底的背后黄雀斑不可避免
但触感还是有着电光
此刻玻璃是坚硬的
在悬崖在空中
完全可以承受任何茫然的尖叫
此刻宽慰是习惯的
殿堂里猫头鹰倒挂着
可以花瓣数点
今天以后就有了距离
此刻的眼眶泪珠滚动
都是通向梦的铁轨
都是装满古董的家具
都是碗碟之上滚烫的佳肴
今天以后就有了子宫
此刻的受孕可以完整地通告
没有必要再来一次震撼的回答
一切早已成了部落的雕像
*她没有一个自由的名字
她没有枝头没有歌唱没有回响
她没有梦
哪怕只有一棵树的梦
在她抽象的冬天里
和零度拥抱在一起
她没有思考没有记忆没有期盼
她是王国中央的囚徒
没有人可以安抚她的乳房
就像安抚小提琴的琴弦
她问过自己
像苹果问过星期天的早晨
没有什么秘密可以洗涤
她是王国里紫色的阴影
总在葡萄酒的背后
倾斜着虚无的天地
她没有宝石可以稳定风声
她没有颤抖
可以融化墙头积雪的哭泣
她是王国里唯一不死的标记
在一切腐烂的尽头
没有任何摄像机的记录
她的鼻子就是沉寂
没有一种语言可以翻译
没有一种疯狂可以追逐
她没有祭坛没有飞翔没有保险
她在每一场火山爆发之后
都在麻木地掩埋星星与月亮
*有谁看见过我回家
到底把自己奉献给谁了
胡子没变声音没变
只是岁月的乳房
再也挤不出奶水
那种带着免疫基因的奶水
到底把自己迷失在何方
没有信仰没有神圣
也没有苦难铁块一样沉重
完全沉入绝望的河流
一直不知不觉还在浪费着
那些完全可以回家的光阴
像上瘾的笨拙的罪犯
一直在生命里犯罪犯罪
别再去问公园里的喷水池
都只是偶尔发一发神经
别看夜色总在勤恳地忙碌着
却从来没有发现乌鸦
到底在哪一棵树上虚伪着肉体
不会耕田插秧
不会种土豆与红薯
其实父亲那一点宝贵的自留地
也像父亲一样早已被杂草淹没在历史里
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回家吗
失去的总是山野的粗犷
继承的却是烟囱的狭隘
丑陋的头颅也不知何时有了隐身术
每一次梦到故土总是那么神秘兮兮
*爱之后还会有爱吗
不能这样譬喻
面包之后肯定还有面包
不过面包分享
爱一样分享
自己坐在自己面前
生命享受生命
爱像一只朦胧的小动物
正偷吃着面包
在雨天里格外显眼
一起栽下的那棵树
仿佛已不是当初的那棵树
自己不说
谁能明了音符的变幻无穷
文字是粗浅机械的
最多只能留住爱的尾巴
爱之后,战争刚刚结束
那些壮烈的尸体横陈着
上帝是不会清扫这些悲哀的垃圾
都会去爱的
不然太阳早就燃烧成灰烬了
爱之后其实还是爱
沼泽地里的白鹭多么优雅
闪电雷鸣之后
谁会束手无策
也许可以这样譬喻
八月之后还会有八月吗
都是自己的地狱自己的天堂
*那首未写的诗
在混沌的时空里
正和那首未写的诗
相互期盼相互等待
那是多美的山峰
从不同的角度仰望
都有着相同高度的不同幻象
柿树开花了
红柿子与鸟的故事
肯定就会发生在某时某刻
那将是首最得意的诗
一直得意到山穷水尽水落石出
当天空如此空洞
当星辰消失殆尽
辛亏还有那首未写的诗
将在蓝色的大海上显现
像齿轮滑过虚荣者的味蕾
像雪崩淹没狡诈者的躯体
像美酒给善良者最后的安慰
现在紧跟在一行蚂蚁之后
远方如此辽阔高深
正像那首未写的诗
也不是一队大雁所能启示
下大雨了,街道的水涌向下水道
里面也有我残余的生命
他们都是奔向那首未写的诗吗
那些生命里的虔诚与敬畏
都是如此的理智与疯狂
欣赏学习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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