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鲁的诗——054
穆鲁的诗——054《拱桥上下》
桥上行人,桥下行人
我不知道他们过桥都为了去哪
这些年有人升起
也有人落下
《关于麦子》
阳光均匀地洒在大地上,麦田里
无非是春天开几朵花,到秋天结些果实
但如何的包容是把一生的痛苦碾成粉末
倘若再加数滴泪水就会发酵,被制成食品
来喂饱那些把你收割,出卖的人
真的是可疑,这些飘忽在大地上的影子
无意间从人世走过
就如同一阵风浪在麦田吹袭
有时是应该吝啬
无所方向而萌芽出的一生
你也恨不得给它初生之于摇篮的扼杀
却又每每止于脆弱,假借着悲悯
可是所谓坚强是什么呢,忍耐更为何物
莫非只有流干了泪水
才得以勉强支撑在这片土地
而那些穿行在春与秋间的无数,将来,将去
或许都是麦子,也都应该属于麦子
它依旧不弃前嫌,不惜代价地喂饱人民
为此一年之中麦子须有一次青
也须有一次黄
为此一生之中须有一个深爱
也须有一个憎恨
《黄昏的废墟》
我拿着一把刀子去肢解黄昏的尸体
余光下,这是我第一万次经过你的废墟
迷途是莫名开出的一朵白花
那点染它的又是谁鲜红的血迹
不曾留下过一抹唇角
来时的路途,分岔是种执拗的美丽
先是各自方向,再是各自风景
然后是一万次的深陷以及一万次的凋零
直至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新鲜
腐烂的黄昏,无法直视,却步步紧逼
你只是微微昂起头颅,举起臂膀
就露出纯白的骨,想必
这黄昏的废墟一定也是座空心的城
需要有人经历,并且为此孤独
可就算是经历又能怎样?
哪怕是一万次
我也不愿有人同行
这无数的纠结终归都是短暂
譬如纯白的风景或者血红的爱情
而我站在一个被叫做废墟的地方
手中仅有的一把刀子
也逐渐失去锋利
《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自然不是天空
没有雷电
也不见彩虹
当然
你也有些许的气候
即使
仅是那么简单两种
愉悦的时候
晴着
下小雨了
忧愁
《诗人的月亮》
月亮每月都规律地升起,落下
是谁拼命地想遮住那个月亮
我说诗人,你们到底想怎样?
月亮都圆了
孤独的诗人你想怎样?
月亮都缺了
思念的诗人你想怎样?
月亮都明了
失眠的诗人你想怎样?
月亮都暗了
忧郁的诗人你想怎样?
你们总要求,总抱怨
总泼些肮脏的墨水给月亮
我说诗人,你们到底想怎样?
你们写的孤独,思念,失眠和忧郁
月亮都理睬了吗?
毕竟她还是自顾自己
规律地升起又落下
欣赏学习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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