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涧的诗——151
山水涧的诗——1511.《我是一棵不开花不挂果的树》
在不显眼的南山侧,一杵三千年
几多花轿,几多新郎官,从树下走过
也不瞧上一眼
春中,不开花,怀揣绿色的叶儿十万
蝴蝶不飞来,鸟儿来了窜上窜下
叽叽喳喳,也未曾高看
夏天,不挂果,虽绿盖如伞,可遮阳避雨
劳作的农人,在树下小憩,抽烟摆谈
烟雾缭绕,为我涂上了一层防虫的霜
秋天,我在嬗变,叶子黄了又红
诗人来了,采撷我的红叶,写上情诗一篇又一篇
以我的伤痛,赚取了痴心少女的笑脸
2.《父亲的盖碗茶》
一杯盖碗茶,是父亲休闲时最大的嗜好
也许这杯茶存留了他的江山美人
江山就是勤奋的劳作也是他生命的延续——后人了
美人就是母亲,母亲虽不美丽动人,但在父亲的面前
也是最贤惠也能登大雅之堂风雨同舟的最佳配偶
父亲在劳动中从不喝茶,只有在他回家后,才泡上一杯盖碗茶
独自悠闲地坐在硬板凳上,只见他端起茶杯
左手托举杯子,右手用茶盖轻轻搅动茶水吸着茶水的茶香
陶醉在茶水的云天雾中,仿佛忘记了昔日劳作中疲劳与酸楚
然后,才美美地呷上一口浓郁芬芳的茶水
父亲的盖碗茶,与别人喝茶没有什么多大区别
他说天上的人喝神仙的茶,凡间的人喝老百姓的茶
他在回家喝上一口盖碗茶后,就杠上锄头,开垦荒地
种上一家人要吃的蔬菜,挑水浇粪,让菜向着阳光长
只记得20世纪60年代初期,渡饥荒时,他种植的芋头长得茂盛
芋头的头,芋头发的籽,芋头的杆,芋头的叶成了我们填肚的佳肴
也解除了我们一大家人得水肿病被饿死的警报
父亲的盖碗茶,装着乾坤的日子,盖着岁月的蹉跎
盖碗茶的茶水,浇灌了花朵,哺育我们正当做人,尽心做事
盖碗茶的茶盖,犹如一把大伞,为子女遮挡了严冬的寒冷
在炎炎夏日为子女庇了荫,烟雨朦胧时也为我们遮挡了风与雨
那个世纪60年代,父亲盖碗茶中只有稀少的几匹茶叶
70年代后期,父亲的盖碗茶中的茶叶也有了增加
泡的茶比较浓郁,一打开茶盖,整个屋中飘逸着茶香的味儿
记得有一次,我从外地回家,口干舌燥,也不言谈,也不问
端上父亲刚泡不久的盖碗茶,一口喝干,只瞧见茶叶,未曾见到茶水
父亲也不恼怒,只是在旁边嘿嘿地笑
夜晚,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失了眠
3.《树上,一只麻雀在最后秋天中的晚唱》
秋含霜,秋风无事也在云中声声地唱
其响声,难比树上的一只麻雀的叫声响亮
叽叽喳喳的麻雀,音似谱,音也无谱
一会儿叫出的声音,低调
一会儿叫出的声音,中调
一会儿叫出的声音,高调
谱出的音符有酸楚,吟诵的话语佩戴晚秋的凄凉
也许这凄凉中卷带了过往,也许这酸楚中在等待
等待冬季的时日,埋藏与己仇恨的鸟枪
叫声中有它的爱,也有它的情在飞扬
仿佛在告诉自己的同伴,仿佛在教导自己的子孙
秋天即将结束,冬天雪花飘舞
千山鸟飞绝,粮的储存是否满仓
鸟儿与人类在食粮上,各带有自己的情殇
生存,是生命的必须,也是生命延续的砝码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
错过机会,错过季节
寒号鸟也许多了一个陪伴
一同走进冬季自己挖掘的坟场
4.《残影》
人生如梦,梦里追忆几多残
残阳如雪,衣着单,泪沾巾
瑟瑟风舞处,楚楚空穹寒
但见谁痕湿,影子灯照墙
相伴,不孤单
捧一卷诗书,逐鹿字里行间去
倚天奈何,笑对苍茫辽阔
何须愁愫,生愁怨
5.《乡愁,心灵中难以抹掉的江山》
妈妈在灶间播种的炊烟
在自己幼小的躯体中埋下
一枚火种,点燃儿时的梦里梦幻
摇篮曲,虽然不是天籁之音
咿呀咿呀的伴唱,神仙也
泪悲为喜,分分秒秒也难以逃离此间
扳着手指一、二、三地数数
谁能忘记躺在母亲怀抱里温馨的震撼
门前那一棵树枝繁茂叶,在风中晃动
树上窝里的幼鸟在张嘴唧唧歪歪地期盼
盼望做父母的大鸟将喂食送到嘴里面
月亮爬上山坳,泻下的月光,抚动着我的童年
风,摔打我的骨骼与肌肉
雨,敲打我的身体与头盖
阳光下
草丛中,记忆着我镰刀挥舞割草的场面
山路中,背负着我脚踩脚踏的赤脚印版
荷塘中,洗掉我未曾数清的汗斑
月光下
草垛中,存放着小伙伴藏猫猫的游戏
院坝中,储存着老鹰叼小鸡的身影
山尖上,韵踏出小伙伴们遥望远方的情怀
难以忘记,难以忘怀
雪花今又飘飘飞舞时,一枚雪花落在自己的脑门上
虽感未曾有凉意,仿佛却拍打着我的魂魄
在远方打工的我,对故土情爱有加
悄悄地收拾自己的行囊,回故乡拾起那浓浓的
乡愁,心灵中难以抹掉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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