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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诗刊》微刊第290期||绿色的精神和倔强的灵魂——访谈《大别山诗刊》创始人碧宇老师2016-03-08 香雪婉儿 大别山诗刊
绿色的精神和倔强的灵魂
——访谈《大别山诗刊》创始人碧宇老师
访谈人:香雪婉儿
被访谈人:碧宇
访谈时间:2015年8月25日
开篇语:倡导绿色诗歌理念的《大别山诗刊》论坛始创于2006年,《大别山诗刊》始创于2007年, 曾连续三年被评为“中国十佳诗歌民刊”。在中国诗歌界享有盛誉。创始人碧宇女士是一位忠诚的诗歌信徒,一生经历坎坷。为了她钟爱的诗歌事业,曾一度经历过缀学,下岗,外出打工,弃商从文等生活磨难。最后,她以最初的诗歌信仰为一生的使命,凤凰涅槃。不仅出版了《绿色书》《爱上这片春土》等一些极具代表性的诗歌文集,也成就了现在《大别山诗刊》的辉煌成就。然而,所有的成功背后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和挣扎,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大别山诗刊》主编碧宇女士,让我们一起感受一下绿色的诗歌精神和倔强的灵魂。
婉儿:碧宇老师您好,《大别山诗刊》创刊已经八周年了,坚守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我想知道《大别山诗刊》在您心中的位置是怎样的?八年来坚持不懈地做这件事情,对您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碧宇:《大别山诗刊》所具备的精神立场,就是我的精神立场,我把它当做事业来做,把它看得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因为我相信《大别山诗刊》生命一定会比我的生命更加长远,比我的生命更有价值。
婉儿:《大别山诗刊》曾经连续三年被评为“中国十佳诗歌民刊”,但据我所知,还有人称其为官刊。您作为《大别山诗刊》的创始人,怎样看待这件事情?又是怎样定义这本您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刊物呢?
碧宇: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也是一件让我感到很尴尬的事情,因为《大别山诗刊》是内部资料性出版物,有人说是民刊,有人说是官刊,若不是民刊却连续三年获得“中国十佳诗歌民刊”的称誉,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理直气壮的接受。大家都知道民刊难办,但是大家不知道这样一本不官不民的刊物更难办。
婉儿:常听诗人调侃“风雨大别山”,《大别山诗刊》的快速发展历程在中国是一个特例,也是一个奇葩。在此过程中,经历了那么多的困难和阻挠,您是怎样克服的呢?
碧宇:我有一颗倔强的灵魂和一颗不屈不挠的心。是“坚守”二字让我克服了所有的困难。
婉儿:我们都知道办刊是需要经费的,这问题虽然有些敏感,但我还是想请问您方便透露一下《大别山诗刊》的经费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吗?
碧宇: 2014年起,财政一年给了《大别山诗刊》10万元的办公补贴,2015年已经纳入财政预算。之前的几年,政府也给过,每年2万,但是后来停了,不够的部分就靠拉赞助或自己掏腰包支付。
婉儿:拉赞助应该是要有广告效应的吧,可我并没有看到《大别山诗刊》有关广告内容。这是怎么回事呢?
碧宇:当然,因为《大别山诗刊》是安徽省内部资料性出版物,《省内资》条例有十多项的不准,其中一项就是不许做广告。不做广告,企业凭什么给你赞助。
婉儿:就是说拉赞助,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并没有真的实现。那想坚持把《大别山诗刊》办下去,就只能是自己掏腰包了?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做办刊经费,而且没有任何回报。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您心痛吗?
碧宇:当然,但是也心甘情愿。不过在《大别山诗刊》最艰难的时候,当觉得《大别山诗刊》像个无底洞,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坑的时候会心痛。在经历着绝望、希望、挣扎、矛盾,想放弃,又放不下,想坚持,又实在太难,想就这么熬下却担心最终落得徒劳无功,毫无价值和意义的下场的时候,也会心痛。当别人拿着工资回家给孩子、父母、丈夫,为家庭添置衣服、礼物和家当,我却光出不进的时候,我的心会痛,并且会特别的痛,甚至会痛到偷偷的流泪。
婉儿:六安市委宣传部不是《大别山诗刊》的主管单位吗?他们就这么一直袖手旁观吗?
碧宇:六安市委宣传部是《大别山诗刊》的主管单位,但是六安市委宣传部并没有袖手旁观,因为何颖部长一直在关心着《大别山诗刊》的发展和成长,如果没有她的关爱和提携,《大别山诗刊》早就夭折了。
婉儿:那么《大别山诗刊》是什么样性质的单位呢?
碧宇:《大别山诗刊》只是一本杂志,不是单位。它只有主管单位和主办单位。
婉儿:那么这么说,作为安徽省内部资料性出版物的《大别山诗刊》应该是主管、主办单位负责制的了。作为主办单位的六安市文广新局,为《大别山诗刊》主要做了些什么?
碧宇:按照《省内资》条例规定《大别山诗刊》应该是主管、主办单位全权负责的,但是六安市文广新局的领导说《大别山诗刊》是平民创办的,能够给予挂靠,就是天大的支持了,还要求其他的条件简直是贪心不足,异想天开。
婉儿:内部资料性出版物有挂靠一说吗?
碧宇:期刊可以挂靠。但是内刊,不能挂靠。否则,唉!那些规定……
婉儿:那么,你们的工资谁发,福利待遇怎么兑现?
碧宇:我们没有工资,更别说福利待遇。
婉儿:怎么会这样?你不觉得这是在残酷的剥削你的劳动力吗?
碧宇:不觉得。也不去觉得。因为觉得了也是白觉得,觉得了,就会有负面的情绪。
婉儿:你认为你是在为自己工作,还是在为政府,六安市委宣传部,六安市文广新局工作呢?
碧宇:我认为我既是在为自己工作,也是在为政府,六安市委宣传部,六安市文广新局工作。
婉儿:六安市领导重视《大别山诗刊》所取得的成绩和影响吗?
碧宇:应该是重视的吧!否则《大别山诗刊》不会获得政府的经费补贴。
婉儿:作为省内部资料性出版物,每年都要年审,《大别山诗刊》年审时遇到过麻烦或者什么的?
碧宇:年年年审年年审,年年苦不堪言。
婉儿:怎么说?
碧宇:因为我遵纪守法,把属于自己的工作认真做到极限,但是我不能代表《大别山诗刊》的主管主办单位呀!他们不按照要求做事,不给《大别山诗刊》编制,人员。我写申请,寄诉求,写公开信,除了没有耍流氓和到法院起诉外,其它各种办法都用了,都无济于事。领导给话了要么就这么拖着,自生自灭!要么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在他们眼里六安有没有《大别山诗刊》,有没有诗人根本不重要,就象六安有没有一棵白兰树根本不重要一样。谁叫我那么认真,那么有责任感,一根筋到底,不学会应付形式,做样子,糊弄人,做假把式,马虎了事呢?是的,他们能这么做,我不能,所以苦不堪言。
婉儿:你如此能熬?图什么?
碧宇:不熬,所有的心血立即就付诸东流。图什么?我也反复问自己许多遍,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只有两个字:责任。
婉儿:这世道你觉得公平吗?
碧宇:公道自在人心,自己觉得公平就公平,觉得不公平就不公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始终认为苍天是有眼睛的,坚信种豆得豆,种瓜得瓜,种一路怨愤,只能收获可怜巴巴。
婉儿:六安市委宣传部和六安市文广新局这样的态度,当初为什么要成为《大别山诗刊》的主管主办单位?
碧宇:我也想知道,但是我无从知道。
婉儿:难道他们没有社会责任心和文化良心吗?
碧宇:我也问,但是无人回答。
婉儿:你知道六安市的文化经费有多少吗?
碧宇:我不知道。
婉儿:你没有问问六安的文化经费都用在那些地方了吗?
碧宇:我不敢问,即使问了,也问不出个名堂来。他们已经说了《大别山诗刊》是体制外的,不能跟文联的《映山红》和作协的《淠河》比。
婉儿:真是荒唐,谁说的,为什么?《大别山诗刊》不是六安市委宣传部主管和六安市文广新局主办的吗?难道六安市委宣传部和六安市文广新局是体制外的?
碧宇:荒唐,我当然觉得荒唐,但是我觉得荒唐不荒唐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导要觉得荒唐才行。谁说的?当然是某部门的主要领导说的。为什么?只有说这话的领导自己知道。很显然,六安市委宣传部和六安市文广新局都是体制内,《大别山诗刊》作为内刊,也应该在体制内,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领导对《大别山诗刊》有了偏见,认知出现了问题,这是一件很苦楚也很无可奈何的事情。
婉儿:你认为官场腐败吗?
碧宇:官场当然腐败,否则怎么会出现反腐。
婉儿:你认为《大别山诗刊》有未来吗?
碧宇:我认为有,因为六安有一位开明的重视文化建设的市委书记孙云飞,他说政府有公共服务职能,六安需要《大别山诗刊》这样一本刊物,他答应会逐步解决《大别山诗刊》存在的一些实际问题,我相信他会说道做到,因此我相信《大别山诗刊》有未来。
婉儿:你知道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有那些吗?
碧宇:我学习过,所以我知道。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有三个基本点,一是保障人类的基本生存权(或生存的基本需要);二是满足基本尊严(或体面)和基本能力的需要,需要政府及社会为每个人都提供基本的教育和文化服务,三是满足基本健康的需要。
婉儿:什么叫满足基本尊严(或体面)和基本能力的需要?
碧宇:就是政府及社会为每个人都提供基本的教育和文化服务。《大别山诗刊》就是文化的产物,所以《大别山诗刊》也是在为政府履行一种文化服务。因为孙书记看到了这点并认识到了这点,所以我相信《大别山诗刊》是有未来的。
婉儿:最后一个问题,《大别山诗刊》是碧宇老师您始创的,但是六安市委宣传部和六安市文广新局在2008年就成为了《大别山诗刊》主管主办单位了,也就是说,从2008年开始《大别山诗刊》就应该已经被纳入体制内,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年之后,你和《大别山诗刊》的身份等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你是否觉得有损于你的基本尊严(或体面)呢?或者说你是否觉得你的基本尊严(或体面)受到侵犯了呢?
碧宇: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了,但是,尽管在这么多年里遭遇了如此多的不受待见,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有损于我的基本尊严(或体面),因为“尊严”,就是尊贵和庄严,一种令人尊敬、令人敬畏、独立而不可侵犯的身份或地位。我认为人的尊严是建立在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工作态度,家庭责任感,社会责任感上,做好自己就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或体面)。当别人在剥夺你的正当权益的时候,正在侵犯你的尊严(或体面)的同时,他(她)们也在自毁自己的形象和践踏自己的尊严。在我的眼里,人的身份和地位,尊严或体面,并不建立在高官厚禄上而是建立在你为他人和社会究竟做了些什么上,所以,即使我的基本尊严(或体面)受到了侵犯,但并不影响我对真善美的追求,对事业的热爱。
有人说:“一个执着的人,是不会被打败的”通过这次访谈,不仅让我们体会了《大别山诗刊》艰难的成长过程。同时,也深深感受到了诗人作为一个边缘文学的缔造者在真正的社会生活中被忽视的尴尬地位。而越是这样一种向下的力量,越能激够发更多的人加入到诗歌的行列,壮大我们的队伍。而《大别山诗刊》坚持写绿色诗歌,在光怪陆离的现代诗歌创作环境下,开辟一方净土,以春天的颜色为诗歌的基本颜色。在充满希望的同时,也任重道远。最后,再次感谢碧宇老师接受我们的访谈。祝福《大别山诗刊》,愿《大别山诗刊》的绿色精神可以感染每个人,愿我们倔强的灵魂在这方绿色的土地上生根发芽,愿天下太平,诗歌如绵绵春雨,浇灌着一切未知的生命次第开花。
稿件来源:大别山诗刊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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