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散文诗:褪色的历史
本帖最后由 北方夫子 于 2015-8-20 12:39 编辑本帖最后由 北方夫子 于 2015-8-20 12:40 编辑
北方有风
烈日下
被蹂躏的土地,燃烧着
人们躲在巢穴里静观天下;天津滨海的爆炸,印尼飞机的残骸,曾失联的马来客机,又失去了线索;陕西的滑坡,掩埋的不再有生命迹象
肆意的洪灾,远离南方,裸露的河床,古道上恒立着礁石
败落的栈道,孤独地守望着村落。
怨声载道中也有躁动者的谎言,嫁祸,在牵强附会中
我的三峡,我的黄河,这些历史的坐标没有偏移巷道
想一想先哲,鲧与大禹,也在形而上的意境中;那些铁牛浮出了水面,是饥渴吗
在流火的七月。想起诗经七月,万物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没有这些?何来成熟收获的八月?眼下的怪相,不是悖论,也不是自然与人的对决;是一场没有输赢的博弈
想一想“九一 一”,就有了打击恐怖主义的同仇敌忾;想一想历史渊源背后的
深重,谁又能诠释的真切清楚
当加勒比海盗,被翻版成亚丁湾的海盗;狼图腾被演绎成了一种壮烈和悲悯,拍成了电影影视;爆满的看客,过亿的票房,谁还在意历史的恩怨民族间存在的异议
我欣赏古人“坐看云起时”的禅意,在燃烧和躁动中切忌怨声载道,也不要痴迷神的力量
当七月过后,总有北方的风吹来,带着一些朗朗的惬意
没有栅栏的疆域
凝望
渐渐西斜的残阳,想一想生命的踪迹
真庆幸!为人来到这个世界。可以栖息的不都是诗意,还有欲望和求索
曾跋涉在那些极致禁区,包括爱情;荡漾在秋水长天里
劳作后小息,静静地看荷;看天际上南飞的雁影,都盈满泪水
不是心的沉重,是历史和思想
我曾反思,五千年和二百年那个沉重,那个清馨进取
这些情景在现实中,在不同的国度,疆域,也存在悖论;与我渴望的自由和民主是有诧异的
我知道获取这些的血腥,在剑与火,火与沙的博弈中,沧海桑田中的可歌可泣;已为人撰写成史诗的徽记
留下的晴空是宁静的,郎朗的,这是被禁锢束缚后的田园
如远处的群山,茂密的丛林,潺潺的河流,浩瀚的海
在没有栅栏的疆域里,不再有鬼魅的踪迹
灵魂
带着沉重的枷锁,腐朽在历史的巅峰
为荒原的墓志铭,举足轻重
在瞬息。曾浓缩又稀释的雕塑,遥远和当下,道德和哲学
都在破解中。这锈迹斑斑的铜器,沾满了祖先的
遗骨。我必须剔除这腐烂,从僵硬的躯体上
踏过,唤醒活着的灵魂
清空一切
清空了一切,包括我的爱情,只有诗
萦绕在心底。为那份信仰,曾沉湎在漂泊里;有泪和哭泣,有慯和祈盼,都隐忍其中
我想倾诉,又怕六十个春夏秋冬的斑驳
陈迹,在那些铜色里熏陶,在易碎的青瓷里呻吟;看时代的变幻,冰河时期,到大唐帝国,马踏飞燕已为旧梦,落日大漠
依旧苒苒,都曾激励我;此时,走在暮色中才知道,夕阳如血,如那些韬光釉在岁月里的梦
我暗自窃笑:这大千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是思想的骗局
腐朽的千年;越是古典,就越腐败;包括五千年
这文明的枷锁,让人们至今沉醉在梦幻里
在梦境里
是风,那般委婉
柔情,尘埃如流水,被吹皱挂在岚山上
弧线盈出的旋律,是季节的歌谣,水是无心的,一次次撒娇落在苍穹的怀里;诱惑的琼浆,稠密又剔透地流在荒野;最后浩浩荡荡成江河,湖泊
在湛蓝的波涛上面,鸟儿一次次俯冲,崛起
那些银色的鱼儿,满足了飞翔的夙愿,尽管看不见天空的模样,我记得梦里
也是被鹰托起,又遗弃。如天台的葬礼,巅峰上,我看不见自己的骨头
如鹰一样老去,在不能神祗的秘境;或?这是一次被遗忘的夙愿
模糊,在清晰中;清晰,在梦境里
被拍卖的画像
腐烂了,这些水墨丹青
我朦胧的心,眼眸看不见,也听不到
只有季节的湿度,在泛滥;发出浓浓的恶臭。汗水变成了盐
晕染的丝绸衣衫,如一块簿到极点的牛皮;那些象形的图案,如图腾,河流,栈道
似乎有牲畜的交媾,也有模有样刻画着
我可以大胆想象,细细求证;这昏花的眼睛就是蹉跎,残余的浪漫
我把这些假设的意境绘制出来,就是诗境
当我饥饿了,就生吞下自己的身体
在我的肢体里有群山万壑,万物中,有葡萄,樱桃,梅子,梨
它们枯萎成一杯酒,与我的视线折叠成对角
在鏖战不息的山麓,我看到罗马的骑兵,从西西里岛而来;匈奴带着他的残部,隐蔽在洛阳郊区,慢慢地被汉化了
我叹惜罗马大帝的情史,对于俄罗斯女皇,我只有沉默她无与伦比的荒诞
看看今天,一切都是悖论和经典,人给予大千世界又赋予了新的内涵
性。成了另一种人体艺术,而那些腐朽,也复活在穿越中
画家紊乱的神经,那些结疤的五官,盲眼,失聪
就是腥臭的血,也可以涂抹
这腐烂的经典。今天被一幅幅镶嵌,拍卖;在富人的沙龙里
在苍穹之上,光天化日之下
梦里梦外
这些年
淡化的,都在梦里;比如思念和眷恋,对于祖先
尚有记忆的就是父母,他们离去也十几年了
这期间,陡峭的墓地,冬季是大雪覆盖,夏季则杂草丛生;那些石刻描金的字也褪去了金色
姐姐来电话说:父母托梦来了......责怪儿女的疏忽
我整天奔忙于活着;姐姐,哥哥都七十多了
每一次去墓地,我看他们念念有词,心就生出另一种意境;或许托梦他们看见了
今天的每一步,都行走在天堂的路上
我是不相信的,就是灵魂也是一种虚构;如影视中现代的动漫,技巧中那些焰火般的蒙蒙,如褪色的碑文
我记忆犹新的。还是童年父亲的胸膛,紫色的容颜;母亲的柔弱,小小的足,纤细的腰身
我曾偷看过父母拥抱的场景,他们汗津津的额头上,有一种幸福的契机
夕阳如一面镜子,镜子的背影是瘦弱的妻子
我也胡须斑白,如一只衰老凋零的斑鸠,只有眼睛
记得;我们曾有过的青春
听不到自己的挽歌
斟酌“疯狂”这肢体
语言,每个人都有过;在爱的漩涡里,潮汐里,每一个人都荡漾过
尽管是贫穷的年代,令人羞涩的回忆;点点滴滴沉淀起的堤坝,也风情万种
青春的迪斯科,摇摆着,也澎湃着;化装舞会,郊外的野餐,神秘的邂逅,永远是一次秘密又温馨的遇见
青春时节,爱如火焰,一触即发;爱如传染病,没有躲过感染的可能
在午夜的湖泊,酒吧里,街头的拐角,甚至在昏暗的街灯下,那些彼此贴紧不能分割的影子,
今天都老去了。有的为墙上的遗像,就是活着的,也红颜不再
岁月写满的皱褶,在脸上,在胸部,在每一片肌体上延伸着的褐色,干瘪如石;不得不涂抹着厚厚的唇膏和脂粉
当岁月的伤痕浸透留下,不能抹去的斑驳陆离
我想那曾璀璨夺目的珠宝,不过如此,被一次次随葬,青春也如此而已;只是
听不到自己衰老的旋律,也听不到自己的挽歌
纤细长长的梦
蜘蛛
躲在我的书房里,啃噬着那本泛黄的诗经
任它去吧!我想诗经都活了几千年,我也活了六十年;只有这蜘蛛,在短暂的生命中,却孜孜不倦,为千年的诗经,啃食着;有如此的胸襟和毅力,在编织着自己的梦想
就让它啃食吧。从我的童话开始,到三国,红楼梦,有一些曾被禁的言情小说,还有伟人可圈可点,治理天下的二十四史
俄罗斯女皇的风流史,罗马大帝与仆人的情史
还有当下的文学,诗流派。肢体下的,肢体上的,都在形而上的意象里吃醋争宠
我想幸运的草根,是余秀华,也有几分姿色
在文字里。李白和杜甫都为昨夜星辰,屈原不也是昨日黄花
顺着蜘蛛的痕迹,看书架上的书籍,我做过的阅读,书页里泛黄褪色的笔记——傻傻的我,笑了
文学奖,我没有想过
诗歌只是我另一个,可以痴痴倾诉的情人
散文里或许有生命的轨迹,也是不羁和箴言多一些
我留在小说中的梦影,那是我追寻和求索的
或许?这一生一世都不能抵达
看看眼前的蜘蛛,多像我的童年,笔尖留下的
那悠长纤细的梦,在延伸着
救赎
是错乱的意象,
荷塘里搅动的月光,折射着鬼蜮;那些冤死的魂灵
在慢慢的拉长五千年的怪相。都涌出来了,
在唐宋诗词里,在元曲和今天的现代诗里;五千年,再追寻到史前。
我只记得那些带血的文字,那些女性曾经写过的史诗,如囚禁在汪洋中的囚徒,永远泅渡不到彼岸
翻开史诗,这些没有名字的英雄,记忆和思想紊乱在枪口下
每一颗子弹都射向仇恨的主义,思想,信仰;风流人物在城头上摇旗呐喊,羽扇纶巾也栖息在郊外的桃源
不忍看那些浓缩的景象,如黄河决堤泛滥,淹没了真实翻版着谎言
在历史的进程中,我想那一段被割裂颠倒的终会被还原与真诚。如闪光的下面,就是黑暗,黑的尽头,就是晨曦
黎明中,我看到被追逐的羊群,跌落在雪窝里;头狼却步了
我看到流血的母羊下体,分娩着嗷嗷待哺的羊羔,它在一口口舔舐
流出的血,我不知道?是谁的泪水,湿透了草地
褪色的历史
看着,看着
那些葵花流泪了,我知道是画家的灵魂
在复活。在我心中如诗的意境里,一幅幅都在追忆,在遥远和今天的时空咫尺
我曾揣摩,那些画家怪异和荒诞的灵感,不就是比划几下,从痉挛的指尖下挤出颜色,和着自己的血,落满在纸上的图案
在评论家的文字里,就延伸的那么远
或许有冥冥中的,也不至于把前世今生都赶尽杀绝吧
瞬息,看着那些裸露的遗骸,那些落泪的菊花,芦苇;我想那些萧瑟中的色彩,在欲盖弄潮
这就是历史。如被英雄奸污又玩弄在胯下的妓女
我喜欢天空不羁的鹰隼,荒原奔跑的鹿群,嬉戏跳跃在大海的鱼群
想一想它们,也是在互相厮杀中,况且我们人类
这些被岁月托出又褪色的画作,他们的主人都死了,还有灵魂吗
此时,评论家的眼眸滞留在史前。矫情
在腐朽的奉承阿谀的呻吟里;喜欢长发披肩,或梳着前朝的发辫,也纹身,在肥硕的胸部和背部
十指,留着满是污垢的指甲,脖颈,带着足金的链子
比栓狗的链子粗。右手,戴着镶钻的金表,左手,戴着开光的手串,手里
攀着一百零八颗小叶紫檀的佛珠;朋友
当你看到这啼笑皆非的恢宏场景,从诗人笔下又杜撰出的
不尽的灿烂时,我只有一笑了之
2015.8.20
对厚重历史的反思。骨感,大气,内敛,厚实,耐品。高亮分享。 深刻的思考,大气厚重的表达。学习老师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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