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竹 发表于 2015-7-3 07:29

《大别山诗刊》微刊总66期‖护山人‖殷晓媛作品

微刊总66期‖护山人‖殷晓媛作品

2015-07-02 殷晓媛 大别山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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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山人
大别山诗刊:dbssk2007
殷晓媛: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翻译协会会员。“百科诗派”创始人。2008年获得《世界诗人》杂志最佳翻译家奖。获得2010年第四届“蔡丽双博士*世界诗歌奖”最佳翻译家奖。2014年荣获搜狐等主办的“第二届中国网络文学大奖赛”诗歌奖。《甘肃诗人》副主编。

殷晓媛诗歌
殷晓媛: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翻译协会会员。“百科诗派”创始人。2008年获得《世界诗人》杂志最佳翻译家奖。获得2010年第四届“蔡丽双博士*世界诗歌奖”最佳翻译家奖。2014年荣获搜狐等主办的“第二届中国网络文学大奖赛”诗歌奖。《甘肃诗人》副主编。2010年度《大别山诗刊》十大实力诗人之一。2013年《大别山诗刊》年度诗人。作品千余首(组)散见《星星》《诗选刊》《诗林》《作品》《朔方》《延河》《绿风》《诗潮》《文学港》《中西诗歌》《文学界》《诗歌月刊》《山东文学》《民族文学》《环球时报》《城市诗人》《天津诗人》《敦煌诗刊》《香稻诗报》《中国日报》等国内刊物及德、泰、加、澳、美等多国杂志刊物。入选《抒情中国》《2012-2013中国年度诗典》《2013中国诗歌盛典》等选本。有译著四部;出版个人诗集《印象之内,物象之外》《它们曾从卓尔金历中掠过》《长诗:前沿三部曲》。秉承“百科诗派”宗旨和泛性别主义。


读心术系列《微表情》全集(15首)

题记:

从美剧《别对我说谎》到畅销书《FBI教你读心术》,形形色色关于微表情及身体语言的畅销书,人类复杂的心理机制中本能的欲望及恐惧,后天的趋利避害性习得及对于周围人群深层认知甚至操纵的渴求,使读心术这一心理学分支方兴未艾。颦笑一瞬,喜怒昭然,眼耳之间,善恶毕现。长期的表情在人的面孔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佛家将这一现象称为“相由心生”。
这个系列中,演绎、论断与描画交替登场,引证与暗喻此消彼长,抒情元素被最大限度淡化,冰冷的理性与逻辑呈现出它们的本真。我们将成为哪些微表情背后心理剧情的目击者、研究人员和入殓师?


微表情之:《伞瞳》

基本定律:
红色伞面只对红色光线舒展皱褶。
(注:色彩有三原色,而人类相应有三大本能。)

这是瞳孔剥离素食主义的时刻。
风格的辛辣、脍炙的怡人、本能的贪婪……
肥美的羊脂磨亮锈蚀的边缘。

(“红”注脚太多:愤怒、恐惧……热情)
童言无忌的瞳孔,在你权衡说谎利弊时已一言说破。

另一种诠释:死亡时瞳孔最终散开,这种怒放将不断预演。
归于空无的欢喜、惧怕与燃烧。
只为最终按部就班,
不会在生灭荣枯的链条上悬而不决。

微表情之:《脖子后的蝴蝶》

片段:“脖子后有小虫吗?为什么一直挠它?”
“噢,或许是只蝴蝶吧。也可能是个胎记。”

灵魂从后台发出脉冲:
看看他!呼吸平整、皮肤电阻干净如湖畔岩石。
足以对抗一切测谎仪。
他训练每日的自己如训练餐盘边的一只文鸟。

(那这个摸脖子的人是谁?他的动作
程序播放,如同设定好的那样:
条形码状光线扫过山脉、旷野、峡谷、冲积平原。)

梦:
一位农夫对他说:“我要买下你脖子后这块地。”
“为什么?它并不肥沃。”“它地层深处堆积了丰富的火山矿物。”
“种什么作物?”“樱桃萝卜。疯涨的血色素正是它所需。”

他背对镜子,扭头看。脖子后隐隐浮起
几条猩红虚线——魔鬼之蝶正在破蛹。

“我要自首!”他以拳头狠狠砸向门铃。

——他的前女友打开了门。

微表情之:《上扬的左侧唇角》

“虚言像花生红衣紧贴骨骼,
但我只需轻轻一吹,它们就干裂飞散。”
——何等傲慢!(据你所知西风之神Zephyr是一位男性)
或她手中握着风扇遥控器,
正企图吹乱你的思维。

短暂自省:
避免被读心术读穿,必须抢先从对手身上读到更多:
20ml自信、8ml好奇、3g居高临下和1g好感,可喜的是,
这1g纯度极高,色如琅玕。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带弹性的词落在桌面又跃起,
带着乒乒乓乓来往的回音。)

美学插曲:
单侧上扬的唇角像藏起丝绢的一角。
现在你需要拽出更多。直到找到内里包裹的一块宝石。
(又或者是一小片致命毒药。生死道口,地狱犬
开始耽耽搜寻不速之客。)

“轻蔑昭然若揭。不过,我不想让这嘴角落下去。
我让另外一边也扬起来——两个轻蔑等于一个笑容。”
物质与反物质令宇宙完整。(许久未在自己面孔上见到的光芒
从她双颊浮现……)

微表情之:《谁的指尖向太平门萌动》

逐渐,639块肌肉都不再听从调遣。
白鹳群背弃你的脊柱如苍老之树。
模糊心音不辨方向:
你对她款叙深情手指却指向别处,(那里有蝙蝠型落地钟和若干红花)
你对东道主盛赞客厅温暖舒适脚尖却朝向大门。

末梢神经永远比你更懂,
走向本心的最短距离。(你叹道:有时绕远道比较安全)
他是新的栖木,是黑色水鸟群间
露出的十字架形天幕。

“目光乃犬科动物死忠时务,而手是猫科动物冷暖无常。
当质问者视线逼近,你便下意识地拾起飞盘扔向另一边。
借机逃脱乃是人性。”(人类进化过程是否借鉴了
海参摒弃五脏六腑的逃生术,尚无确凿证据)

一声“走直线!”所有窘迫的眼打着寒颤鱼贯而出,
拥堵于生死危途。
而关于人生的指令,手指不必遵从。
它们在一旁作曲线画饼,构筑可果腹的虚荣,
以免眼睛因饥馁昏厥途中。

微表情之:《鼻端之塔》

基本定律:金字塔尖吸收宇宙波采蓄能量,
令鲜活之物蓬勃,令就木之物不朽。
此仿生学来自方锥形鼻尖,
通体红蓝信息波流动,鼻尖是登峰造极之处,
如至高之顶召集雷电。
细小谎言制造电波漏洞,经过风暴撕扯到塔尖便形成空洞。
——他的手,无意识地伸向鼻头。

鼻腔里囤积干扰声波,他的台词开始串线。
他命令道“躺下,真相。”鼻子却蠢蠢欲动……

他欲言又止,他反绞双手。
他扔掉的凶器在曼哈顿某处河畔,长出蛙类四肢,
此时它低低的鼓鸣,被侦探忽略,只钻进流浪犬的耳朵。

“你今年47岁对吗?”
“你姓赫斯曼?”
“你曾暗恋初中住院时的一位女医生?”
“是你杀了理查•波特曼?”
“你偷过家里的珠宝?”

后来他们告诉你,第3、4个问题你出现阳性反应。
你的鼻子曾代你招供。但现在它死了,任你拍打,
就像茫茫大雪中的一块石头。

微表情之:《留到第二秒,这讶异》

是转瞬即逝的倒影结巢在喉间,
一俟有日光从瞳孔前升起,便匆匆铩羽败北,
在第一秒1/5处化为灰烬。
——这仍无法逃离被人捕获,浸泡、以铁丝木屑填充,
以标本之名继续存在(而非存活)的宿命。

(他坦然将它放出,在指尖“舞蹈”,他说:
如此鲜活如生,真伪莫辩!)
“在这里和你重逢,太意想不到了!”他甚至向后微微一仰。
“其实你早就计算好了,我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吧……”
(拆穿营构精美的气氛是多么无趣之事。)

大海到宴厅,教堂到街市,过期的石膏,
由矗立处崩塌,缓缓开始剥落横飞之旅……
时间之钝不可名状:
第二秒的惊愕;第三秒的恐惧;第二十秒的雀跃;
第一分三十七秒手臂上针扎的痛觉(抽出的血,
在试管里作章鱼状挣扎,无需多时,他们将化验出
非神的成分。)

微表情之:《战斗的下巴》

一只雪鸮停在你两眉间,尖利嘶鸣着,
似乎受到某种挤压。它们的喙从别处带来的雪水,
缓慢……滴到你绷紧的眼睑上。你紧盯着的人,
正招摇在冗余的神态与言语之间。

内在的警报声用蜂刺叮你,
试图瓦解你的冻结反应,避免进一步燃烧或升温:
——注意,你已经背离了你的基线行为。请迷途知返。
——该死,什么是基线行为?
——你每天的标准态行为都会被绘制成一张幻灯片,
然后所有的装订成一本书。翻动它的时候,
我们能看出你的手抬得比平时高,你坐姿不自然,
或者像现在这样下巴向前突出。
——人生不是手翻动画,走开!

对手看到你的右拳从身侧缓缓举起,
带着月光里骨朵预备开放的慢拍。
他似乎即将败走,又或许宁愿自己如幻觉消失。
“站住。”你冷冷地说。全身而退之前,他需要把虚饰的动作
与夸耀的力量卸下,放在你的面前。

微表情之:《调试悲伤》

鼻唇纹这条闪亮的小蛇,放归流水就不再回来。
现在请拿起碳素笔,绘一道短短的竖线,加上箭头。
(这样它返游时能得以安歇)
将眼睑内侧上挑,为即将调动的泪水打开专用通道。
眉头、嘴角、下唇;力量、形态、光芒。

在前言中标注悲伤的义项:
你周围原本在平衡的相互作用力中漂浮如天体的物质,
因突然发作的地心引力而坠落,堆积一团。
(默念定义无疑有助于你记牢它的标志表情)

然后你剪辑模拟节奏:麦垛上雨滴落下;
羚羊的跳跃与转身;山脉在一百年间缓慢的移动和瘦削;
一只彩色昆虫的坠毁;日光自东往南神性的穿行;
松涛;瀑布。时间轴沾满蛛网特有的露珠,
你可以剪切和编织了。一串猫眼石色的光,
会从上面穿过。

三千只蚂蚁正作暴雨前的迁徙,
消化掉沿途的线索,黄昏后的静默中,
一切将重新飘起来。

微表情之:《目光珠宝行》

——所以,眼睛是人类保存最完好的器物,
生命终止时仍光洁如初,不会如肌肤般伤痕累累。
——那请问先生,它们在鸢飞鱼跃、狼奔豕突中,
何以能独善其身?
——下面我会用一个小实验,来证明它如何避免磨损,
或产生划痕。(从保险橱中取出一个锦盒,
白色丝绢裹着金绿猫眼石项链。)

——现在,仔细看。(手指着一扇窗户,可见隔壁房间,
一男一女正在喝咖啡。)其中两颗宝石
在他的眼窝中。(停顿片刻)他们刚认识,女人会做一些测试。
现在,她给他看一些恶作剧的惊悚照片……
——他用手遮住了眼睛!
——是的,现在切换回一些轻松的话题,一会儿她将提到
一件他讳莫如深的事情。
——现在他把眼睛眯起来,像一只正午的猫……
——是的,他希望这件事永远留在黑暗中。
而她侃侃而谈,似乎对他了如指掌。
——他眼睑眨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了,我想,他是有些紧张了……
(老板把项链裹进丝绢:“所以,
眼睛具有闻风远遁、君子不涉险地的美德。
它会老或者变枯,但很少受伤。”)

——我要买一串作纪念。它们如何保养?
——普通的保养,眼泪浸泡即可。如果受伤严重,
加少量甜酒。它们不会抛下你先死去……
土壤是最好的营养基。若干年后,
它们便崭新佩戴在别人身上。

微表情之:《词与身体的迷藏》

“于是你开始编织,像一只缝叶莺做的那样,
一片自日光发端的真实,与一片月夜出品的虚构,
从此天衣无缝。”
(“你无法如愿将我催眠,
昼行动物,有在日光中保持清澈的本能。尽管问吧,
光暗交替会令你眩晕。”)

“你试图令这谎言之光渗透通体,抵达每条毛细血管、
每簇末梢神经、每个关节,让它们乐意接受
这新版本的记忆。”
(“是的,它们像滴水兽首和象棋中的马头一样,
纷纷转身向我。”)

“但你躯体的表层未曾收到指令,也无法看到你大脑中,
精巧的虚拟建筑,当你违心说‘是’的时候,
它们站在门口,像无法回头辨别国王表情的侍卫,
下意识摇了摇头。”
(“恨不能如一棵树削去所有失控的枝叶……
现在光芒如疾风也撼动了树冠。”)

“你吐露真言的时候它们成为有生命的白鸽,
你向它们灌注无生命的语言时,它们就只是附着在身上的叶子。”
(“我把根系拔出大地要走了。一半羞愧,一半灰心。”)
“你竟然睡着了……”

微表情之:《面部的漏斗效应》

引言:
五官轴线支承面部重量。
鼻翼眉眼构成的漏斗形装载人类情绪。
它们在嘴部分道扬镳,如流水分为几股,难免力量不均,
故嘴角最容易出现左右失衡的状况……

他即将扬长而去。但风并没有划上休止符。
树叶与烤炙的空气兵戎相见,而背后传来的嘲笑,
开始肆意发酵。他凝视前方地面,
收回的脚步左右叉开,眉头往下压,几乎触碰到鼻梁……

(画外音:所有重量在他的鼻梁,它充当着树干的角色,
筛管往下运送养分时,却遇到了树瘤与毒素。
树冠开始收紧、颤抖,
此时如无法调节,这一直延伸到心脏的轴线,
将令他不堪重负。)

他的鼻翼开始扩张、泛红,似乎一种病毒
瞬间繁衍……他突然转过身子。
“干什么?”那个矮小的男人喊道,“要打架?”
(画外音:鼻腔是面部的气根。如今,它不负所望,
吸收骨骼与躯干的能量,与上部下坠的压力抗衡。)

他扬起一拳,男人便瘫软地倒下去了。
(画外音:现在重量在嘴唇——终于完整释放,
但尚不均衡,重心停留在一边,
于是他流露出一个冷笑。)

微表情之:《锐角记忆》

“每个人童年时代都玩过折纸游戏。
其中最常见的45度锐角,在众多花式都会出现。
它留在潜意识层跟随你们,
直到长大成人……”

※※※ ※※※ ※※※ ※※※
“我对原木浆色的面孔多么感兴趣。”
他轻蔑地用食指挑起对方的下巴,“它们就像
用隐形墨水写着供词的纸笺……你确定
还要愚弄我吗?”“我没有,大约翰。”
“嘘……我喜欢婴儿的面孔,光泽充盈、
纹理明朗、毫无折痕。你们这些世故的家伙呢?
你们就像一张纸,从下巴开始(同时用烟斗指点着)
左右往里折叠,把露出天真笑容的部分都折进去了,
于是长成了这种难看的腮形。”“我都坦白了……”
“现在再看眼睛,童真的眼神舒展而洁白。
边缘逐渐变色之后,就被精心裁掉了。
但折线却是无法抹去的。
因为它已经印在你们脑中!所以,当你开始回忆的时候,
眼珠转向左边45度的地方,而当你在我面前
像这样胡说八道,它们就往右边那条对角线去了。
难道不是很神奇?”“很……很抱歉,我说。”
……
※※※ ※※※ ※※※ ※※※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把自己左右面孔折叠,
但似乎总是不匀称。对着镜子他反复核对,
眉骨与鼻梁,他把一切精心熨平。

微表情之:《唇上的井架》

你还要把蝎子关多久?温驯时它剔透如雪,
拖着剧毒的虿尾,似乎那只是一条壁虎尾巴,
可随时丢弃随时复生。无数次,被诘问的煎熬,
使它通体火红。你紧咬下唇,关掉可能唤醒它的体温异常。
“我说过,我不记得了。”

你说:我的体内只有一只琵琶虾——微腥、色青、无害。
那便是真相。我不是吞吐多次了吗?
这是一种代入幻觉,你是凝视着他们的嘴唇说的,
他们微笑的姿态就像腹中有一片静海。

只有你知道自己沙化越来越严重,为了这只蝎子,
你需要改变温度与湿度。

你决定立一组井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于是你十指交叉,
两个食指顶在嘴唇上。“噤声,请满足于舒适的细沙,
沉睡,别让毒液杀伤自己。”
对内默念的祈求和对外高调的宣称有时候会发生混淆……

所有的人都望着你和你已经悬空的井架
——显然,他们都听见了。

微表情之:《舌戟》

楔子:气息和声音是近亲物质,前者弥散性传播,
后者扩散性传播。远古有一带山脉,
在自北往南迁徙途中将最精英的阵列留下来:
俄海耶——内兹——俄海耶,
即耳朵——鼻子——耳朵。它们决定是否让信息达到嘴部。

问:四大区最近太平否?(眼睛容纳无边风物,
却无防御能力,为景区;嘴色泽丰美,
纳五谷营养,为矿区;耳闻声而知进退,为战区;
鼻论进不能尝鱼米,论出不能生音韵,两难之间,故为无人区。)

答:尚可。最近闻“舌戟”一说,难以理解,
舌为五官至柔部分,何为“戟”?

答:极是。舌不但至柔,也为最灵活部分。
耳不能俯仰,鼻不能挪移,眼不能进退,而舌均可。
故当人遇尴尬之境,或困窘,或惊奇,便会吐舌头,
乃如十八兵器之戟,将双目不喜之物拒之千里。

补记:单件兵器毕竟力量有限,需配合至刚之牙使用。
震慑他人时有时也会吐舌头,并配合骂声,
但真正具有毁灭性的的却是无表情的牙齿。
这便是先形后实,先礼后兵了。

微表情之:《愤怒快进》

“难道不应该像雷电,先闪光,
后声音吗?”那位妇女心有余悸。
“是的,正常的愤怒需要酝酿——
双唇紧闭、眉毛下压、面颊涨红、青筋暴露……
就像云层的形成。如果你在听到吼声之后才得知他的愤怒,
那多半是伪装的。那么,女士,请讲讲你看到了什么……”

暴雨将至,人性躲藏在犹疑的瓜藤间。
几百年后,这种节肢动物的敏捷仍将残留。
如果屏蔽掉声音,场景便成为
音画不同步的MV:晴间多云的一幕,
被配上了江河拍岸、惊雷阵阵的音效。
他的脸在描述布偶猫,言辞里却闯出一只苏门答腊虎。

“愤怒难道不能快进吗?这可是一种一触即发的情绪……”
“从暗火到烈焰,不可能是跳跃式的。
只有魔术师能生出无根之火。”

人心是个多么老练的剪辑师。你才转开脸不到半秒钟,
他已拼接好面孔等待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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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诗刊
稿件来源:大别山诗歌论坛
本期责编:高山松、西窗竹
总编:碧宇
常务副总编:纪开芹、小芹
副总编:高山松、山野浪人、松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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