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者之歌】劳动者的细部特征(组诗)——63
劳动者的细部特征(组诗)雪
白蝴蝶。嘻戏
退回到油菜花里
父亲的发间别着
许多蝴蝶结
跟在父亲的后面
父亲跟在季节的后面
而季节的后面跟着什么
看不清
在雪没有融成春水之前
只有等父亲蹲在他的思绪里
我蹲在父亲的背影里什么
蹲在我的后面父亲一声
没吭
雪是季节的心事
而我会不会是父亲的心事呢
拾荒者
荒疏的犄角旮旯
不用敲门
自由出入
蛇皮袋 很有
特色 鼓得不行
生活中唯一的饰物
一眼就能辨认
那些积劳成疾
飘忽不定的影子
趁着月色
在脏乱不堪的地方
弯腰施礼
分析生活
一阵风
从一个空空的
被握紧的矿泉水
瓶口上经过
天簌之音
无法破译
和煤说话的老杨
经常忘记回家
老杨的妻子也习惯了
心里装着煤的老杨
总是乐呵呵的 妻子
也不怪他
在煤面前
分不清啥时候
该想一想煤以外的事情
忒单一
有人说他傻
总是一身工装
只想着煤——釉质的
凝固的火焰
那是老杨留给煤的
心中的至高点
老杨眼中始终闪着激情
类似燃烧的煤
照亮生活
而煤说着话
不分白天黑夜
煤粘着老杨
煤需要老杨
老杨总能听明白煤心思
老杨不说偶而对着酒说
煤有时候就是煤
煤就是老杨自己
看见煤就能看见老杨
一对老伙计
煤有时候就是一匹骏马
驮着老杨驰骋
有人说老杨不可思议
老杨是煤的追星族
煤是老杨的唯一
老杨就是这么一个人
除了爱煤 再也看见不出
老杨还会有什么优点
老杨从来没有
将自己交给自己
老杨将自己交给了煤
老杨越来越类似煤
比如肤色还有说话的语气
老杨的妻子可以证明这一点
还有不足的睡眠
和煤穿上一条裤子的
老杨甚至将煤冒火星的脾气
带回家里妻儿理解他——
这么多年不容易
从老杨牙缝里只能扣出关于的煤讯息
老杨深爱着妻儿与煤
矢志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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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燃烧的煤
照亮生活
早读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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