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人 发表于 2015-4-5 13:02

小雪人读诗——冬箫《那时,我纷乱的思维》

本帖最后由 小雪人 于 2015-4-5 13:03 编辑

《那时,我纷乱的思维》


文/冬箫

月光很亮很亮照着白雪我很深很深地坐在黑色的老藤椅上想纷乱的情节

我想着:一盏被熄灭的灯,在我的左边一摞凌乱的书刊,在我的右边头顶空空如也脚下的黑暗中,褪了色的地毯方方正正

还有背后一架落地钟咔咔作响那声音是在一笔一划镂刻着时间和我的脑纹
这时,我很想来点红葡萄酒兑着月光慢慢融化自己然后,安放在面前的书桌上保持一生的静谧

   解读一首诗歌是危险的,但是我认为每一首好诗歌都是可以解读,应该是读者潜心后能够解读。即使现代诗歌不再热衷于直接抒情,而更倾向于冷抒情,但是诗歌的抒情言志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比如冬箫老师这首意象诗歌——《那时,我纷乱的思维》。
    从诗歌的题目看,作者写的是抽象的思维和心理,而内容是通过描绘生活场景来审视“自我“和寄托情思,是物象和事象、自然意象和社会意象的融合。作者潜伏在意象串的背后,将不同的意象点网罗在同一个蜘蛛网里,通过意象间的反射对立、折射深入和彼此观照来扩张诗意空间。

    诗歌中的“我”是“纷乱”的,因为此时此刻的我是被分割的,而不是一个完整的“我”。从诗歌的横向反射对立看:
1,我是左手和右手的矛盾统一:“我想着:一盏被熄灭的灯,在我的左边一摞凌乱的书刊,在我的右边”左边为上,代表心灵的灯已经被迫熄灭了(不是自愿熄灭);右为下,代表外在的社会或物质。其实“书”应该代表心灵,代表内在,但是,当它为下,在心灵的右边的时候,那么这个“书刊”就值得深思了。比如,已经不是书或诗歌的本身,而只是载体,已经沾染了社会习气的欲望。这个比如不是盲目的妄加猜测,因为文本说话:“月光很亮很亮照着白雪我很深很深地坐在黑色的老藤椅上想纷乱的情节”白雪——黑色的老藤椅:“白雪”是纯净的,不仅因为本质是白,同时因为没有被外在玷污。“老藤椅”的黑色不是来源于本质,而是经历了长时间的社会浸染。
2,我是上和下的矛盾统一:“头顶    空空如也    脚下的黑暗中,褪了色的地毯方方正正”头顶——空,脚下——黑空是方位上的空间,也是内心的空虚黑是夜色的黑,也是社会现实的黑暗从左右到上下,作者的观察打开了角度空间。这种空间不是强加给读者的,而是通过“虚中实,实中虚,虚实相交”的手法营造出“场感”而引导读者入场。也许诗歌到此可以结束,因为作者已经表达出一种矛盾的痛苦,表达出纷乱的情感。但是,若真如此结束了,那么,这首诗歌只能说是写完了,瘫软的,没有深入,没有强大的张力,也就不符合题目中的“思维”。
   假如说诗歌的反射是情感的横向扩充,那么,折射就是一场深入的战争。      诗歌构架从横轴转入纵轴,是打开了抒写的全能视角。作者没有随意的解决矛盾,而是用“褪了色的地毯方方正正”,有意识的“忽视”我的内心矛盾,又将我合拢作为个体作为一个点放入时间的河流,接受时间的刻画。这种视点的转移,是“内在“与”外在”的内涵在不断冲击中扩张,是立意厚度和高度的提升,是让理性的光辉穿越情感、照亮诗意空间。
    这首诗歌最成功之处在:多层次的冲击波不断的堆积叠加,始终没有爆发,如箭在弦上,由读者不断的去引发。    背对时间的冲洗,我是渺小的,会褪色的,但是,我可以温暖方正如地毯,可以沉酿如红酒,借助月光重新融化,洁白如雪,平静如一首诗歌流淌,安放桌前。

千千踏 发表于 2015-4-7 15:04

欣赏精彩诗评,受益匪浅

野百合的春天 发表于 2016-1-11 09:30

解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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