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表现与隐现
再现、表现与隐现诗有可解,有不可解、不必解,多年前,济南七亩园文化沙龙在诗歌议题中就有过诗歌“再现”与“表现”的大讨论,因为艺术理想、审美观念分歧而产生的论争言犹在耳,但现在看,当时忽略了诗的“隐现”,既然诗是心灵的事业,从美学角度说,隐现应该更接近于诗。
诗之再现是通过客观的描写、叙述等,让旧有的事物准确、形象地展现在笔端,再现当然是艺术再现,而非泥于实际、只做生活的搬运工,但在诗之写作中真要这样要求也非易事。
诗之表现,想把艺术和现实生活拉开,已表现主观情意为主,“情”乃艺术之根,王国维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也。”表现主要以“象”取胜,当然,这个“象”也不容易寻,庞德就说“一个人与其在一生中写浩瀚的著作,还不如在一生中呈现一个意象”。
诗之隐现则是隐“象”,将意象藏而不露,“味在酸咸之外”,孔孚先生在《复王尔碑》的信中曾说,“平常心,家常语,而又深不可测,方是至境。这是很难很难的。”我想这个深不可测就是隐现。
作为“新隐逸派”的代表诗人,孔孚先生推崇东方神秘主义,自认为比王维走得还远,在他看来,“东方神秘主义将不止否定现实主义之‘再现’,也将否定现代主义之‘表现’;而取‘隐现’。就其‘超脱’‘纯净’而言,它有些类似‘超现实主义’”。
孙静轩先生认为孔孚先生搞的隐现有点过头,他在给后者的信中讲了一个故事,说名画《深山藏古寺》并没有出现寺庙,却画了和尚,有了和尚,人们才会联想到山中必有寺庙,现在你搞的这个隐现,连和尚也没有了,那恐怕就无从想象了。孔孚先生回信反驳说,“这个问题,我想最好还是留给画家来回答。要说诗,可以肯定,是用不着什么和尚来引路的。王维藏香积寺,就没有让和尚露面。他是以深山闻钟隐现。”并在后面批评他说,“我总以为,你的天赋未能得到充分发挥,诗没有写得上去,出大新,主要原因就在于你至今对此尚缺乏深切认识。”
孔孚先生推崇司空图、严羽、王士祯,他的这个隐现适于写山水诗,重在写神,写事物的内部,写隐秘世界,但若是山水诗外的题材,如心境、叙事等,因了玩得深,因了隐现造成的晦涩就会很多,误读或多数读者读不懂也将更多,这就成了问题,这也是孙静轩先生担心的地方。孔孚先生对这一点是这么回答的,“说实话,我从没敢想,我的诗能为中国人民的‘大多数’接受。”如此说来,孔孚面对的诗歌读者只是小众,他写的不是大众化的诗,隐得深了,隐得远了,就曲高和寡了,读者就越发少了。
庞德就说“一个人与其在一生中写浩瀚的著作,还不如在一生中呈现一个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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