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及骨头写作》
《论诗及骨头写作》(冬之卷备选)文/张予
在这个都不拿诗歌当回事儿的时代,每个人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当声音不够响亮时,圈子和流派出现了。这是庸俗的产物。天才向来不屑于此。真正的诗人的气质应该是特立独行的,或潇洒,或苦闷,或隐于市,或达于天。诗人作为个体而言,是自由的,是与生活合拍的,是行走的思想者。然而,当今流派多如牛毛,官方与民间深沟如壑,都声称自己在坚持原汁原味的诗歌,导致乱象丛生。每一个写诗歌或者读诗歌的人都有自己的话语权,都有自己评判的权利。当你的深度与时代契合时,你才可以引起别人的共鸣。所以,在没有找到切合点时,任何人休想封王称帝。诗歌的中原仍在逐鹿。
不可否认,我写下这些也是在发出自己的声音。非常渺小。甚至来不及喘气就会被大浪拍下。但是,对诗歌的坚持让我不能放弃。我所推崇的诗歌是直抒胸臆的诗歌,我所推崇的诗人是特立独行的诗人。无论是过往还是当今,抑或西方,诗歌作为一种写作的存在,我不认为它高于任一种写作,当然也不低于任一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些自认为诗歌或自己高贵的人肯定是人间的高姿态生活的人,这种人怎么能把时代生活体验入诗?所以首先消亡的就应该是扭扭捏捏的不知所云的绕来绕去自以为是的创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每个时代也会有自己的标准。当潮水退去,我们便会发现哪些人在裸泳。
诗歌是没有确切的标准存在的。即使诗歌能打上时代的标签,当你读时仍能发现,每一位都不是可以归类编号的。编号仅仅是评论家偷懒干的事情。但好的诗歌都会有一个共性,也就是传统讲的“诗言志”。是直抒胸臆,感情迸发的。这也是诗歌的魅力所在,感情总要强烈一些。我称之为:埋入诗中的骨头。
骨头入诗,诗歌才会站立,才会行走,而且才能走得远。这种骨头是真挚的感情、结实的言语、有节拍有力度的叙述。雷平阳《杀狗的过程》已经有很多人评论,多种解读,但都无法深入诗人的内心。只能说这首诗让很多人共鸣。“因为等待,许多围观的人/还在谈论着它一次比一次减少/的抖,和它那痉挛的脊背/说它像一个回家奔丧的游子”。雷平阳就是这样把自己的情感埋入平平淡淡的文字,没有过多的意象,却很有力道。陈润生是一个声称在火炉上煎烤自己的烤鱼诗人,漂泊无定,但诗歌仍坚持着自己的特色,看似无奇的语言里揉进了生活,黑暗中迸发电石火光。“胸中没有祖国,哪里都不是故乡”,这样的生活感叹,只一句就够了,足以撼动每一个读者的神经。更年轻的诗人张二棍,只把自己看做“一个偶尔在奔波的途中写几个字的人”,写下“哦。原谅人民吧/等于原谅《宪法》/《圣经》/们,和人民一样/摆放在那里/用来尊重,也用来践踏”这样有力的诗句。他们或许不是有名气的诗人,但是他们比喧闹、炒作、躲在阁楼的人更接近大地。
《星星理论版》刚刚发《诗歌月刊.下》编辑喜阳的《诗之“十诫”》,看上去更像一个妇人的询询劝告,有点评当今诗歌怪现象,甚或讨厌的地步;但大多还是其对诗歌这种似乎“有尊严”的文体的捍卫。其洋洋洒洒几千字看似说透,其实还差了一层。诗歌就是一种言志的文字,再多的繁华都是画蛇添足。你可以教别人怎么写一首好诗,但写的好与不好完全是个人决定的,怎么个好法好在哪里是社会给予的评价。诗的切入点和题材的构建对诗歌来说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诗里的骨头及诗的境界。
官方与民间的对立是体制的笑话。诗人的拉帮结派是人民的笑话。诗的高深莫测文字是诗人自己的笑话。诗歌向来都不是贵族。诗歌向来都在民间。诗歌的流传也是在民间。否则,束之高阁,诗也就不存在了。
2014-7-30初稿。
很有个性的诗人。值得称道。问好,学习。 深刻、犀利,一言中的 这一段话总结得深刻“ 官方与民间的对立是体制的笑话。诗人的拉帮结派是人民的笑话。诗的高深莫测文字是诗人自己的笑话。诗歌向来都不是贵族。诗歌向来都在民间。诗歌的流传也是在民间。否则,束之高阁,诗也就不存在了。”
不错。冬之卷备用了。 请发通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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