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喻即意象
本帖最后由 王霁良 于 2014-7-9 18:19 编辑隐喻即意象
法国诗人马拉美认为,“在诗歌中只能有隐语的存在,它一点一点把对象暗示出来,用以表现一种心灵的状态。”他说得这个隐语即隐喻,又称暗喻,是本体和喻体同时并举的一种语言技巧,营造的大多是一种意象。
语言的本质特征是隐喻的,以己度物,隐喻是在相似中把握相似的直觉力,化抽象为具象,把不具形态、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思绪、品格、声音转化为具象的画面,开拓崭新的视野,带来新的洞察力。
隐喻使读者对前面的铺叙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应该说,通过新奇的隐喻来扩张强化自己的思想和描述,是诗向自身的复归。维柯在他的《新科学》一书中就说,“值得注意的是在一切语种里大部分涉及无生命的事物的表达方式都是用人体及各部分以及用人的感觉和情欲的隐喻形成的。”像俄罗斯白银时代的大诗人勃洛克,就直接被文学理论家日尔蒙斯基称为隐喻诗人,在他看来,“勃洛克是一名隐喻诗人,他将世界的隐喻知觉确认做真正的诗人的基本属性,对诗人而言,依靠隐喻的帮助对世界进行浪漫的变形,——并不是一个随心所欲的诗歌游戏,而是对生活的神秘本质的真正领悟(《论亚•勃洛克的诗歌》)。”试看吴兵的诗“瓦檐上的草,/那是风的睫毛”,白郎宁的诗“野郁金香,/在花茎的顶端,吹出红色的铃铛,/恰如一颗脆薄透明的血泡”,两种隐喻给我们带来图画一般的意象,揭示了事物之间的相似之处,带给我们的感官清新的刺激。隐喻是语境间的交易,不相容的两个事物,完全是不同质的,放在一起艺术表现力会更强。你要把西瓜个大比作冬瓜,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的整个一生就是一个伟大而模糊的梦……”,象征主义诗人明斯基曾这样慨叹,就是今天,诗歌所表现的仍然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当代诗人于坚先生的诗学主张之一就是“拒绝隐喻”,认为自己诗中表达的是基本的东西,而很多人写的东西都是突发奇想。于坚“拒绝隐喻”的出发点是反意象。但意象来自于诗人的感性生活,现代诗创作几乎不需要意境,意象还是必须有的。倘依于坚的观点,诗歌只能轻描淡写地浅近地表现生活,很难表现出深层的生命的体验,这应该不是诗歌好的出路。
隐喻让物体成为具有生命实质的真实事物,成为构成诗歌的主要意象。隐喻即意象,或说是主要的意象,是我当前对诗歌意象的理解。当然,象征手法的运用也是意象,隐喻的最高境界就是象征,一个东西的含义大于其自身,就是象征,是本体和喻体并举的一种升华。
学习。拜读 学习,只是不能完全赞同。 各抒己见,我们才能学习到新的知识。谢谢诗人。 这一段落总结得精辟“ 隐喻让物体成为具有生命实质的真实事物,成为构成诗歌的主要意象。隐喻即意象,或说是主要的意象,是我当前对诗歌意象的理解。当然,象征手法的运用也是意象,隐喻的最高境界就是象征,一个东西的含义大于其自身,就是象征,是本体和喻体并举的一种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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